姬神秀一搖頭,有些意興闌珊的閉上了眼睛,甚至他都沒再去看那刀譜。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本刀譜根本就不是什么上乘武功,而是隨處可見的東西,上面講的也不過是一些使力的法子,和用刀的招式罷了,和那些絕世武功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呵呵……哈哈……”他嘴里猛的發出一聲聲莫名的低笑。
原劇中定安斷去一臂,靠的就是這刀譜的殘本自行練出了一身不俗的快刀,可誰能想到,全本刀譜竟然如此普通,
“殘本?”他嘴里念叨出兩個字,莫非少去一部分就會變得不同?難不成,這招式摒棄一部分會有新的變化?還是說,只有獨臂能練?
“有,有名字。”他看向女孩從希冀到失望再到黯淡的眼睛,嘴里鬼使神差的說了假話。
女孩一聽精神一震,忙把刀譜又塞了過來。“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
姬神秀半闔著雙眼,看著天空的太陽,周遭野花遍地,花香襲來,他低聲道:“書里說你叫蓮花。”
“蓮花?我叫蓮花?那我姓什么?有沒有說我有幾個兄弟姐妹?”女孩喜極而泣,高興的差點要跳起來,一張滿是泥垢的臉幾乎要貼上來了。
姬神秀頓了頓,眼睛像是適應了陽光,一邊慢慢翻動著手里的刀譜,一邊應著女孩的話。
“你姓陳,叫陳蓮花。”
也許是因為太簡單了,畫這本刀譜的人連名字都懶得起。
開篇便是一句話。
“刀乃手足之延伸,所謂人刀合一,需日夜習煉,不斷與之磨合,氣息與之相通,方能手中握刀而刀雖意動。”
至于上面的刀招,一眼望去,不過是刺、撩、挑削一些再簡單不過的招式,毫無特別之處,充其量不過是一旁多了些注解,言明此招催力的要訣。
“沒有,上面只有你的名字,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姬神秀右手下意識并掌如刀演練著書上的刀法。
幾番重復后,他心中再無遲疑,這確實只是一門普通的刀譜。
“不可能的,不可能,這上面這么多字怎么就只有名字呢?一定還寫了別的東西,你再看看。”女孩仍不死心,把刀譜搶了過去,指給姬神秀看。
“沒了。”
姬神秀并沒去搶,而是所以懶散的靠坐在那里,像是在小憩。
女孩雖是失落,但卻并不如之前那樣絕望,嘴里像是魔怔般不聽重復著。“蓮花,原來我叫陳蓮花,原來我是有名字的,我就說我一定會有名字,我爹娘一定給我起了名字的……”
她懷里緊緊的抱著刀譜,像是抱著什么奇珍異寶。
好半晌,這才平復一些,將那刀譜放在身旁,重新吃起了陶罐里面有些餿的剩菜剩飯。
微風攜著花香,姬神秀貪婪的嗅著,如果一旁沒有那剩飯的酸味或許會更好些。
“江湖啊!”
低聲念了一聲。
姬神秀動了動身子,像是在找更舒服的姿勢。可不知為何,他的身子猛的一頓,像是被人點了穴,化作一尊石塑,蓬亂的頭發下,一雙眼睛是直勾勾的瞧著在風中不斷翻著頁的刀譜。
原本簡簡單單的刀招,此刻隨著那吹拂而來的風不住的自行翻動著書頁,有的沾在一起,兩頁,或者三頁。
而那原本普通尋常的刀法,至此有了不同,有了不一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