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也死了。
一抹弧月如影無聲飛至,剎那便割斷了他的咽喉,帶著弄弄的驚恐和絕望,馬賊捂著不停流血的喉嚨直直翻下馬背,連慘叫都沒喊出聲來。
“殺!”
那些早已反應過來的馬賊見此一幕一個個是驚恐有之,駭然有之,更有的怒目猙獰,揚刀而起朝著青年剁去,奈何少青年似早已預料到這般變化,身形一竄,如鬼似魅的已貼上了最近的馬賊。
所有馬賊本就在歇息,此時彼此相隔不遠,甚至很近,自然束手束腳,可青年不一樣,翻身就溜到了馬肚下,馬賊樸刀自然齊齊落空。
這短短的一個空檔。
“嘭!”
又是一具尸體墜馬的聲音。
那馬賊長刀落空的一瞬,一柄彎刀便已洞穿了馬腹,森寒刀尖瞬間自馬背穿出,挑斷了馬賊的腿筋,一時間血如泉涌,倒地哀嚎不止。
只是,慘叫只喊了一半,馬腹下翻出的青年手中寒光一帶而過,一根舌頭便被血肉模糊的挑了出來,馬賊是流血也流淚的嗚咽著,漸漸沒了生息。
“下馬!”
終于,不知誰喊了一聲。
馬賊終究是馬賊,不過是一群烏煙瘴氣的匪類,早已慌了陣腳,聽到這話,一個個急忙翻身下馬,生怕馬腹下跳出個人來,步了那慘烈的下場。
馬匹受到驅趕四散而逃,還有那些被搶來的女人們,在尖叫中驚慌而逃,而那剩下的馬賊一個個是狠狠地盯著不遠處靜立著的青年。
見其沒有動作,有人是哈哈笑道:“小子,沒地可藏了吧?”
眼里的殺意與猙獰毫無遮掩。
沒有人去回答這句話,甚至青年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對他而言,眼前的這些人注定都逃不過一個“死”字,自己既然已經出手,自然是不能留情,斬草更得除根。
倏然,他動了。
動如脫兔,矯如游龍。
靜立的身體瞬間飛旋而起,手中兩柄寒刀如光影翻飛。
“殺!”
數十柄長刀在太陽底下泛著寒光,亦在此刻,招呼了上來。
……
山坳上,蓮花瞧瞧探著頭,定安則是一臉震撼看著底下大開殺戒的青年。
只見那兩道匹練般的刀光翻飛過處,那些馬賊一個個就像是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手腳骨節各處血水飛濺,原來手筋腳筋俱已被生生挑斷,可惜的是他們連慘嚎都發不出來,只因張開的嘴里,是血如泉涌的窟窿,舌頭已經不翼而飛。
很快,不到半盞茶。
驚起的塵囂散去。
青年抖落了刀身上沾染的血水還有勾著的舌頭,看著一地像是爛泥般蠕動掙扎的馬賊,看向了他們絕望的眼睛,他輕笑一聲,道:“呵呵,我想你們應該不認識我,但,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為何會落得這般下場。”
良久,青年走了。
地上,那一個個馬賊則是掙扎著想要奮力起身,事實上有一半早已經因失血過多只能虛弱無力的扭動著身子,像是一條條蠕動的蟲子。
黃昏將近。
山林中,慢慢的又亮起了一雙雙腥紅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