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一道聲音兀的自那開口的身影耳邊炸起。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原本剛剛翻上墻頭的幾人無不是齊齊色變,滿是緊張警惕。
“誰?”
他們尋聲瞧去,赫見墻頭上不知何立著個人,像是早已等待良久,此刻正側著身子把右手放在耳朵上,像是在傾聽著什么。
“殺!”
沒有多言,見對方只有一個人,六道身影齊齊揚刀而起,直逼了過去。
“呵。”
嗤笑一聲,姬神秀好整以待的自墻頭走下,眼中殺機爆顯,他踱步之余還不忘朝那幾人勾勾手。“既然敢放言血洗霍府,那我就給你們留一具全尸吧。”
說罷,他身子一扭,只在一連似黃豆炸裂的“噼啪”脆響下,人已是橫撲而出。
“噗嗤!”
當先一人身形剛緊隨姬神秀自墻頭撲下,只是舉著的刀還沒落下,眼前只覺一花,有一手刀便已沒入了他的胸腹,自后背破衣而出,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余下幾人看的怒目圓睜,更是震撼非常。
只見姬神秀滴血的右手倏然一退,扭腰踢腿,空中已是多出一道可怕勁風,尚未來得及倒地的尸體瞬間便似破布般倒飛了出去,攜裹著駭人的勁力狠狠地砸向后邊的兩人。
突如其來的變招,令幾人陣腳一亂,忙橫刀去擋。
可這不擋還好,一擋之下只覺得撞來的哪是什么人啊,分明是一座山,沛然大力簡直是摧枯拉朽,正面迎上的兩人尚未反應過來,手中的刀便已是被撞的變了形,胸口一痛,悶哼一聲人是成了滾地葫蘆。
定眼瞧去,只見兩人口鼻溢血,胸口塌陷,顯然是不活了。
這一轉眼的功夫,六已去三。
剩下的三人無不是看的瞳孔劇縮,只是,卻仍貼身而來,舉刀便砍。
“呵呵,鐵刀門的刀法!”
三人僅一起手式姬神秀便瞧出了對方的路數,按理來說,今夜的變化有些出人意料,恐怕是因為他的到來而發生了改變。但既然他們想要血洗霍府,那便注定逃不過一個“死”字。
三道身影攜三道刀光而至,甚至他們已經能看到姬神秀那雙似在發亮的眼睛。
可猝然,他們就見面前的身影雙手一抖,這一抖,袖中竟是被抖出兩柄閃爍著寒光的彎刀來,刀把滑入其手的剎那,身子已是離地而去,就似旋風般轉了一圈。
兩道寒芒立時跟著飛旋而起。
如曇花一現,只等寒芒散去姬神秀落下,但見他食指一勾,手中雙刀便又縮回了袖子里,掩于無形。
原地,就剩下還保持著出刀姿勢的三人,他們似驚似懼,下意識的摸了把脖頸。
“你……”
那為首之人驚疑不定正要開口。
可就見他手中舉起的刀慢慢自中間折斷,繼而,脖頸處浮現出一條紅色的細痕,一蓬血霧砰然濺開。
三人俱是如此,眼中光華剎那散去,仰面而倒。
看著地上轉眼多出來的六具尸體,姬神秀無奈的搖搖頭,他似是還不放心,又在霍府里轉了一圈,見都睡的安穩,這才回到后院順手抓起兩具變涼的實體朝著就近的一條河走去。“這殺人拋尸的活怎么是越做越順手了?”
也自這一夜過后,姬神秀再也沒回霍府,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