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還有一張床,床上躺著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人,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而床邊則趴著個五六歲的女娃娃,粉雕玉琢,滿是擔憂的看著床上的漢子,語帶哭腔。
中年人嘆了口氣,他走到近前,柔聲道:“青青莫怕,爺爺已替你爹療傷,他很快就會醒了。”
“青青……青青……”
正在此時,那昏迷的青年忽然不住自語,顯然夢到了什么。
“青青在這呢。”
中年人安撫著。
可猝然,就在那青年眼皮顫動的時候,就在他眼目睜開的剎那。
“嗤!”
一道無比恐怖的光華竟自那一雙眼目中射出,駭人異常,光華之璀璨攝人心神,奪人魂魄。
“刀意?”
中年漢子亦是在此刻勃然動容變色,他右手一晃,頓時一把似圓月般的彎刀好似憑空出現在手中,青色的刀身,就如同一汪青水,而后身體內更是爆發出恐怖刀意。
“唔!”
可是他此刻距離自己的兒子實在太近了,唯恐誤傷又怎敢全力出手,就在這差錯之間便被那目光臨身,口中悶哼一聲,激的黑袍獵獵作響,居然生生忍受了下來。
“看來是我沉寂的太久了。”
中年漢子怒極而笑,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彎刀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殺意。
這彎刀制式很奇怪,好似圓月,刀身清亮如水,錯覺間似泛著詭異的光華色,宛如會噬人魂魄一般,而在那光華中,則隱隱浮現出幾個小字,那是一句詩,或者說是一句話。
“小樓一夜聽春雨。”
而后他似生莫名感應,提刀已沖出了石室。
雪幕未見勢弱,而且越下越大。
天光已暗,卻是夜幕將近。
雪中,只見一身穿金紋黑袍的中年男子動行間身形就如縹緲虛影一般,看似簡單至極的抬腳落足,一步落下人卻已在十數丈開外,最奇異的他的身前,無數落雪還未飄到他的面前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斬開,連同他身前的風,就如同他是一把刀,鋒利無比的刀。
可就在他沒走多久,原本平靜低垂的眸子忽然一抬,看向遠處的天空,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刀意。”
中年男人話語更是在此刻變得很詭異,冷冽如刀。
接著,他雙眼一瞇,手中彎刀再現瞬間劈出一道恐怖刀光,劃破風雪,割裂天地劈向那自遠方而來的刀光,方圓十數丈之內的風雪剎那間已被沖散。
“啊!”
遠處,也在這刀光出現的剎那,一聲長嘯,帶著難言的激動和癲狂,更攜帶著一股異常的穿透力,讓黑袍男子眉頭一蹙。
“好雄渾內力。”
“本座藏蹤多年,不想江湖中又多出你這般絕世人物。”
他聲音平靜,嘴唇微啟,可出口的同時卻已如驚天咆哮。
“哈哈……”
長嘯之后,伴隨著癲狂的笑聲,就見一道身影好似化作一把天刀破空而至,落在他面前數步之外。
那是個青年,扛刀在肩,四目相對。
“你好,我叫叫姬神秀。”
黑袍中年人目露精光嘴里沉聲道:
“白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