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不愧是你,才穿進游戲第一天,就打出了be結局
你一睜眼,就是豪華主臥的天花板。
閉上眼睛,腦海里的畫面是梁懷昱握著那把水果刀,右手無力垂落,沾著鮮血的水果刀掉落在地板上,最后被溢出的血水淹沒。
回憶以往和梁懷昱的交集,因為得到他的好感度太過輕易,所以你不會珍惜,于是對他都是敷衍了事。
你走到書桌邊,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翻看你和他以往的聊天記錄。
他給你發來的信息,你都是隨便回復幾個字。他還沒來莊園的時候,你把他當作網友聯系。他有時候會給你發他自己做的飯菜,只是他的拍照技術太差,你根本看不出來他做的是黑炭還是紅燒肉,于是你玩笑般讓他去好好學習拍照技術,好歹要學會加個濾鏡。
于是在下一次,他給你發信息的時候,你就收到了一張過渡曝光,加了個謎之陽光濾鏡的食物照片。
你對于這些聊天也都是隨便回復,十分散漫,并沒有注意到他的拍照技術的變化,或者說,從前的你并不關心這些。
你無論是在現實里還是在游戲里,都像一個游離在世界之外的幽靈,從不主動參與他人的人生,也拒絕讓別人走進你的人生。
你在翻看你們的聊天記錄的時候,發現梁懷昱給你發的照片拍照技術和修圖技術越來越好,近期發來的照片甚至都會特意擺出對角的機位,營造出氛圍感,已經是不錯的業余攝影師了。
他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改變,就像他會為了你,去做他不喜歡的職業。
而這些,他從未在你面前表達過,也沒打算要告訴你,讓你因為他有任何壓力。
你在他面前,只要對他稍微好一點,他都會無條件原諒你。
之前你還不明白,為什么你在眾人面前扇了他一巴掌,他的情緒不是屈辱和憤怒,而是困惑,現在看過他的視角,你終于明白,他的“自我”是通過“被你需要”來構建的,所以無論你怎么對待他,他都只會覺得理所應當。
你在房間里翻聊天記錄花費了一些時間,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抬頭的同時,敲門聲也響起。
“小云,你醒了嗎”是梁懷昱的聲音。
你回想起一周目的時候,梁懷昱走進餐廳時的神情,大概是來你房間找你的時候撲了空,在餐廳見到你才安心下來。
你把手機放回去充電,起身打開房門。
梁懷昱一身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領口微微敞開,寬肩窄腰,一雙長腿被直筒長褲束縛著,看起來身材不錯。
稍微靠近他,就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苦澀藥味,但你習慣了他身上的味道,便覺得藥味也不難聞,后調似有回甘。
他左手垂下的手腕還未曾有割痕,手指纖細修長,手背的青筋脈絡起伏,線條好看,不愧是具現化的紙片人,臉好看,手也好看。
你這回一起床就去看手機,沒來得及換睡裙。
梁懷昱看見你的穿著,側過臉,禮貌地避開了視線,小聲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剛醒。”
薄紅爬上了他的耳朵尖,他的余光瞄到你還在看他,心臟怦怦直跳。
他圈起拳頭,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直接背過身去。
“我、我等你方便的時候,再來找你。”
經過一周目和他的聊天,你知道梁懷昱來找你是為了和你說兩天前分手的事情,想告訴你,他想當你的工具人。
你拉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溫暖的身體,指腹底下強勁有力的脈搏不斷跳動著,提醒著你,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這還不夠,你往前走了半步,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他的胸膛,另一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對比著來聽他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跳得極快。比你的心跳跳得快多了。你甚至聽到它愈演愈烈,如同雷鳴,懷疑梁懷昱是不是身體出現毛病了。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觸碰他。
梁懷昱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后,滿臉通紅,捂住下半張臉,后退了半步,和你拉開距離。
他沒有和之前一樣聽之任之,你以為他因為你的靠近而感到不舒服了,正要松開他的手腕,卻被他抓住你的右手,重新搭回了他的手腕上。
你疑惑地抬起頭,便見他雙眸瀲滟,耳朵紅得滴血,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看著你,眸光閃爍,語氣略帶幽怨地問“現在我們算什么關系”
這一周目,他還是那個剛剛被你說了分手的前任。
你張了張唇,說
1“朋友關系。”
2“情侶關系。”
3“床伴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