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昱雖然不笑了,但好感度也沒有下降。
“大小姐的惡趣味是光對我一個人呢還是其他人也有”
你連聲咳嗽,差點連刀叉都拿不穩了。
梁懷昱正要起身檢查你的身體,你抬手握著刀子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沒事。
“玩笑開過了。”你以為梁懷昱進修了“黛玉文學”。
梁懷昱卻一臉無辜地看著你,似乎沒懂你說的“玩笑”。
“如果大小姐只對我這么做的話,我會很高興,這說明我在大小姐的心里是特殊的,也是開得起玩笑的。雖然達不到戀人的程度,但至少也是朋友以上。不是嗎”
你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他,用餐的時候,還在思考梁懷昱說的話。
處理人際關系是一道難題。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網絡,你都是個邊界感很強的人。
或許是從搬出家里,也或許是從畢業開始,又或許是在更早之前,你就對外界豎起了高高的壁壘,只有在壁壘內,你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但同時你也隔絕了很多善意的,想要與你交往的朋友。
只要不開始,就不會受傷。
你用余光瞄了一眼正在用刀子切開牛扒的梁懷昱,在陽光的照射下,餐刀的光芒閃亮。
也有的人是你不開始,他會受傷。
你當然可以不顧他死活,但你的視線落向他的手。
先是拿著你遞給他的刀割腕的左手,再是怕你受傷自己傻乎乎去接滾燙茶水的右手。
以前的你就像是一只沒有線的風箏,漫無目的地在空中飄蕩,路過底下的人間,游離于世界之外,看似無拘無束,所處的環境卻是一片虛無,推動著你前行的是看不見的風,你找不到落腳點,風也不會讓你落下。
沒有羈絆的風箏,迷失方向,風往哪邊吹,你便往哪邊飛。
你在體力值回滿之后,就放下手里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唇。
“我吃完了,請慢用。”
梁懷昱也停下了動作。
你路過他的時候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下,“你沒吃完就繼續吃。下次想和我一起吃飯就提前給我發信息,如果我沒有在忙,就把時間空出來,省得你一直等我吃飯。”
梁懷昱的好感度又上漲了5點。
他其實很好哄。
你正準備離開,梁懷昱伸手握住了你留在他肩膀上的指尖,轉過身,用掌心珍惜地捧著你的指尖。
你的指腹點在他的滾燙掌心,梁懷昱仰頭望著你,那雙下垂的眼眸倒映著你的身影。
“我能請求大小姐陪我一起用完這頓午餐嗎”梁懷昱的眸光閃爍。
你張了張唇,還沒開口,他就像是害怕你會拒絕,又忍不住貪心多要一點糖果的小孩,急切地補充了一句“只要10分鐘,不,5分鐘就好。”
你選擇
1坐下陪他。
2直接拒絕。
3打開手機計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