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畢,皇帝久久未曾開口。皇后柔聲笑道:“你是哪里送來的”
元瀅瀅微一福禮,輕聲道:“是鄢城太守”
她話未曾說完,便聽皇帝稱贊道:“好,鄢城太守著實有心了。”
聽罷,元瀅瀅似懂非懂,只是隱約覺得,鄢城太守所求一切,或許能得償所愿。
皇帝看著元瀅瀅嬌美動人的臉蛋,弱柳扶風的身姿,正要說些什么,便見殷羨之從席位站起身來。
“陛下圣安。我仰慕瀅瀅已久,望陛下垂憐,能成全我的心愿。”
殷羨之走到元瀅瀅身旁,見元瀅瀅聽到這番話后,面上有驚詫之色,但在殷羨之溫柔目光的注視下,她猶豫的眸色,漸漸柔軟下去。元瀅瀅面色緋紅,含羞帶怯地站在殷羨之身旁。
兩人郎才女貌,看起來著實相配。
只是,元瀅瀅畢竟只是六品官員的養女,而殷羨之身居高位,皇帝不禁多問了幾句,殷羨之究竟是求取,還是要納妾。
聞言,元瀅瀅頓時臉色發白,眼圈泛紅。
殷羨之忙道:“自然是娶妻。我性子無趣,不甚討女子歡喜。瀅瀅既不嫌棄我,我心中已覺足矣,請陛下成全。”
皇帝這才開口,為兩人賜婚。
眾人還未來得及細睹皇帝欽點的花神容貌,就得知花神不日就要嫁
給殷羨之。
待嫁的日子里,元瀅瀅問及殷丞相之事。京城里近來傳的沸沸揚揚,只道殷羨之雖情愿迎娶元瀅瀅,但殷丞相那般心高氣傲的人物,哪里肯接受一個六品官員的養女,做他的兒媳。有好事之徒,私下里打賭,稱大婚那日殷丞相不會來。
元瀅瀅眼眸輕顫,柔軟的聲音中盡是擔憂。殷羨之伸出手,撫平元瀅瀅眉心的溝壑,允諾道:“父親他,聽聞我要娶你,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如同旁人所說,不中意你這個兒媳呢。”
元瀅瀅原本黯淡的眼眸中,閃過光亮之色:“父親他真的歡喜我”
說罷,元瀅瀅才意識到,自己還未同殷羨之成親,就如此冒失地喚殷丞相為父親,實在是太不知羞了。她忙捂住唇,雙眸睜的圓圓的。
殷羨之撥開元瀅瀅的手,將唇貼在元瀅瀅的唇瓣上,仔細碾磨了一番。他動作柔和,但元瀅瀅卻覺得無法抵抗,本應該綿軟輕柔的吻,卻沾滿了占有的谷欠念。殷羨之握住元瀅瀅手腕的力氣,分明溫柔,但元瀅瀅卻怎么都掙脫不得,只能放縱他任予任求。
一吻畢,殷羨之愛憐地輕吻著元瀅瀅挺翹的鼻尖,溫聲道:“父親聽你如此喚他,定然會異常歡喜。你不必憂心,成親之日,父親必定會現身。”
聞言,元瀅瀅心中安定。她仰起白皙的臉蛋,眸子中滿是依賴信服。
殷羨之答應她的話,從未失言過,她如何能不信。
元瀅瀅便微踮起身子,在殷羨之的下頜落下柔軟的吻。
殷羨之握著元瀅瀅不盈一握的腰肢,向后倒去。
他撫摸著元瀅瀅的裊裊發絲,眸中妄念翻滾著:“瀅瀅,這些還不夠呢”
大婚在即,殷羨之將事事都安排妥當,不必要元瀅瀅費心。元瀅瀅待在府中無趣,便邀了沈女郎一道同行。
沈女郎看到元瀅瀅,先是被她如今的嬌態晃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而后,沈女郎輕俯身子,在元瀅瀅脖頸輕嗅,察覺到元瀅瀅體香越發濃郁惑人,不禁出聲感慨道:“瀅瀅,你如今當真像極了一只盛開的濃烈的牡丹花,芬芳撲鼻,讓人看見,就想要折下來。”
元瀅瀅只是柔柔地笑。
丞相府家大業大,沈女郎陪伴元瀅瀅購置物件,只看中意與否,其余一概不管,著實逛了個暢快。
沈女郎家中,已經為她定了親事。自從霍文鏡為了李凌萱,在她面前欺負了元瀅瀅后,沈女郎便淡去了對霍文鏡的心思。只是,少女情思,總是最難徹底忘記的。沈女郎疑惑道:“霍太傅只道將霍公子送到別處,可他口風太緊,竟然是一點都不透露。不知霍公子如今在何處”
當初元瀅瀅被擄走一事,被盡數封鎖,沒有傳入外面,因此沈女郎并不知曉,元瀅瀅雖不喜霍文鏡,但也沒有因為沈女郎的話,而苛責于她。
元瀅瀅只是道:“聽聞是千里之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