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萱身子一震,面露震驚。
殷羨之緩緩說道,他的聲音仍舊溫潤輕柔,但字字句句卻讓人覺得冰冷刺骨。
“若是你不提及此事,我都快忘記了阿羿和文鏡。當初文鏡被挑破手筋,打斷雙腿,扔到滿是豺狼虎豹的山林中,不知他是否能活下來,你覺得呢”
霍文鏡既然敢覬覦觸碰元瀅瀅,殷羨之自然不會留情。他可不像高羿,還顧念著曾經的兄弟之情,握著佩劍的手都在發顫了,都遲遲不肯下手。
李凌萱已經嚇得臉色發白,轉身想要跑走。
但護衛已經壓制住李凌萱,殷羨之溫和的眸子中,透出不解:“你不是愛我嗎,想要嫁給我做平妻,怎么當真見到了我還要跑”
李凌萱想要開口,但她已經驚嚇到說不出話來。她仿佛從未真正認識過殷羨之,從不了解殷羨之的本性。
殷羨之略一示意,便有侍衛鉗制住李凌萱的下頜。
“好丑陋的一張臉,為什么要多嘴呢。凌萱,我記得過去你也不招人喜歡,可起碼嘴上會哄人。可怎么現在,又變得多嘴多舌了,讓人生厭。”
李凌萱再不想嫁給殷羨之了,她只是結結巴巴地哀求道。
“放放過我”
殷羨之沒有回他,他能掌控權勢,所仰仗的無非就是絕不留情。
成親這日。
果真如同殷羨之允諾的一般,殷丞相端坐上首,面上露出了難得的笑意。一時間,那些有關殷丞相不喜元瀅瀅的流言蜚語,頓時被擊破。
殷羨之抱著元瀅瀅下了喜轎,兩人拜了天地,給長輩敬過茶。
殷丞相把一副翡翠玉鐲,替元瀅瀅戴上。
殷羨之溫聲解釋:“這是母親曾經的寶貝,要留給我的妻子的。”
元瀅瀅怯怯地收下了。
洞房花燭夜,殷羨之拿起青白玉長笛,滑過元瀅瀅柔軟的唇,白皙的脖頸,修長挺直的雙腿微涼的觸感,讓元瀅瀅的肌膚泛起一陣陣戰栗,她弓起身子,眼眸中泛起淚花。
“羨之不”
她這幅楚楚可憐的姿態,殷羨之哪里舍得,當即吻住了她的唇。
綿軟的肌膚,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下一粒細小的石子,泛起陣陣令人目眩神迷的波瀾,層層蕩漾,誘人輕撫。
殷羨之托著元瀅瀅纖細的腰肢,憐愛地親著她泛紅的鼻
尖,被汗水浸濕的發絲糾纏在一起,連發尾卷曲的細小弧度,都彼此勾連,難舍難分。元瀅瀅綿軟的柔荑,不小心觸碰到了殷羨之的勁腰。
理智,再一次沉落在湖水底部。
殷羨之沉聲道:“瀅瀅,瀅瀅我的瀅瀅”
如何能不愛你呢。
侍衛跪在地面,稟告著高羿逃脫的消息。侍衛未曾想到,在一只蟲子都飛不出去的地牢,高羿這個身受重傷的人,如何能逃得出去。
殷羨之面色如常,他冷聲道:“自己去領罰。”
“是。”
殷羨之緩緩離去,即使高羿逃走,也掀不起什么風浪,畢竟如今元瀅瀅是他的丞相夫人。高羿又想要做什么呢,找到他的瀅瀅,讓她拋棄一切跟一個廢物走嗎。
殷羨之的唇角,露出諷刺的笑容。他加快腳步,往元瀅瀅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