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許在心機手段上,當真比不過元凝霜。但元瀅瀅清楚,自己何等模樣,最是惑人心神。
正如此時此刻,發絲輕撩,肌膚外露,向來甜膩的聲音被故意放低放重,帶著無盡的風情。
她柔唇輕啟,意有所指地問道:“像危公子不,像姐夫這等的翩翩公子,自然相信只要心中無美人,眼前美色盡是空空。可是,姐夫,為何你要垂首低眸,不敢抬頭呢”
面對元瀅瀅淺顯的撩撥,危隱青當即抬起頭來,他眸色平淡地看著面前的美景,心緒好似沒有絲毫波動。
“以色侍人,終是沒有好結局的。”
他聲音中,不再是平日里的漠然冷淡,而是夾雜著對元瀅瀅的輕視和厭惡。
元瀅瀅抿唇偏首:“是嗎”
說著,她素白的柔荑,便做掀開狀,意圖掀開錦被,露出內里的無限風光。危隱青只看著,元瀅瀅脖頸上垂落著的兩條細長的絲綢帶子,便知她隱藏在被褥下面的,是何等不堪的景象。
在元瀅瀅掀開錦被的一瞬間,危隱青當即緊閉雙眸。
他的視線,被一片黑暗所覆蓋,看不到眼前的景象。
元瀅瀅只著單薄的里衣褻褲,她纖長白皙的兩只腿,骨肉勻稱,宛如極佳的珍品,只需看上一眼,便想要珍之藏之,再不讓旁人窺探。但危隱青卻閉上眼瞼,絲毫沒有偷看的打算。
元瀅瀅拿起散落的衣裙,緩緩穿戴整齊。
屋子異常寂靜,從秦淮河面涌進來的風,拍打在元瀅瀅的衣裙上,使得裙擺似波浪般蕩漾。
元瀅瀅沒穿繡鞋,她一只手提著繡鞋,躡手躡腳地走到危隱青的身旁。
元瀅瀅輕撫著危隱青的胸膛,正要俯身。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到危隱青身上的溫度,究竟是冷的,還是熱的,便被攥緊了手腕。
隔著一層布料,元瀅瀅能感受到危隱青用了多大的力氣。
和沈辰星不同,即使元瀅瀅呼著痛,他也不肯松開。
無論元瀅瀅是嬌呼,還是蠻橫地讓他松手,軟磨硬泡,無一有用。
元瀅瀅故意嗔道:“你偷看我了,是不是”
危
隱青甩開她的手腕,冷冷道:“沒有。”
元瀅瀅卻不肯相信。
倘若危隱青此時睜開眼睛,便能看到元瀅瀅臉上得意的神情。她微抬起下頜,美眸中滿是篤定。
你一定是偷看了。不然,你怎么能輕易地抓住我的手腕。”
危隱青沉聲不語,他不需要睜開眼睛,便能辨別出,是何人在靠近他,哪個地方最是薄弱。但危隱青卻覺得,這些話沒有必要同元瀅瀅說。
元瀅瀅最是清楚,什么是得寸進尺。
她嘴里嚷著姐夫,心里卻沒有一絲尊敬,滿是對于危隱青的諷刺。她要危隱青送她回去元府。
危隱青搖首:“辰星會安排妥當。”
元瀅瀅自然知道,沈辰星會安排好一切。可她想到,自己藏在錦被時,聽到的元凝霜的聲音時,她心中便存著一股子氣,存心想要給元凝霜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