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瀅瀅如此堅持,方寒月不禁疑惑:“你何時這般恨陳夢書了,她做了何等天怒人怨的事情。”
明明方寒月自己,對元瀅瀅多次冷待嘲弄,不見元瀅瀅怨恨她至此。
元瀅瀅搖首,未曾解釋她只是依照心中所想,順勢為之。
方寒月側身,攔在元瀅瀅的面前,沒好氣道:“不就是告陳夢書的狀嗎,你笨嘴拙舌的,說不清楚,我去便好了。”
元瀅瀅問她:“你難道不怕”
怕,自然是怕的。
但方寒月怎么可能會在元瀅瀅面前承認,她言語篤定,說不過一件小事,她怎么可能會怕。只是方寒月的手心,卻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元瀅瀅轉身取來香包,放在方寒月的懷中,柔聲道:“里面放了驅蚊蟲的草藥,路上飛蟲繁多,免得你被咬到。明日的擇選,我定然會入選的。”
方寒月喃喃著:“你最好是。”
不然白白耗費她一場功夫,先是學著伺候,如今又要到管事的面前稟告。
看著元瀅瀅笑意溫柔,方寒月別過頭去,匆匆離開。
翌日。元瀅瀅梳洗的時候,方寒月才趕了回來,訴說著昨日之事。
方寒月憂心管事的會將陳夢書夜晚離開院子一事,當做無關緊要的小事,不放在心上,因此她便添油加醋地說了許多,只道陳夢書家室顯赫,如此面容急切,莫不是被人威脅。陳夢書和許卓君一般,是眾官員看好的秀女,倘若她發生了什么意外,管事的難辭其咎。管事的面色凝重,便吩咐人去喚陳夢書前來,果真在院落中未尋到陳夢書的蹤影。
緊接著,便是四處尋找陳夢書的身影。后來在一處偏僻無人、早已經荒廢的院子發現了陳夢書。她面上微感詫異,面對管事的質問,只是輕聲解釋自己心情煩悶,漫無目的地行走,便在不知不覺間到了此處。
這番話隨行的方寒月不信,但管事的竟徑直信了。
方寒月拿起篦子,幫元瀅瀅篦發,口中滿是怨氣。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若是換成其他秀女,比如你我,在夜色沉沉時離開,被發現了定然被好生責罰。可陳夢書呢,只不過塞給了管事的一個手鐲,便讓此事終結。”
元瀅瀅柔聲感慨:“若是我能隨意打賞旁人,便好了。”
只不過,除非元瀅瀅進了皇宮,得了寵愛,才可以毫不猶豫地隨手打賞。而如今,元瀅瀅還只是一個從仙姝縣來的小村女,身上不過幾兩碎銀子,便是全給了旁人,他們也是看不上的。
發髻梳好,元瀅瀅攜帶的首飾并不多,且樣式質樸,難以引人注意。只是元瀅瀅不在意此事,任憑百般裝飾,只要她有一張美人臉蛋,便是不施粉黛,也能引人矚目。
但擇選的元瀅瀅不急,旁觀的方寒月卻是急得團團轉。她看著匣子里散落的首飾,想要抱怨元瀅瀅的窮酸,但想起了自己如今地位,便閉上了嘴唇,轉身翻找著自己帶來的首飾。
一只靛藍碎珠流蘇,簪在元瀅瀅的鬢發,流蘇順著元瀅瀅臉頰的弧度,垂落在她的耳側。
“用這只罷。”
許卓君淡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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