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空和飛羽緊趕慢趕,終于在午飯前趕到了木牌上標注的地點。
“我們為什么要跑的這么急”飛羽替大口喘氣的寧空順了順背。
寧空用“你怎么這都不懂”的眼神瞅了眼飛羽,理直氣壯道“蹭飯啊。”
這家人出得起五百兩的報酬,她家的飯得多香。
這種好事怎么能錯過。
寧空理順了氣,整理整理發髻衣衫,正準備去府上敲門,突然想起什么,扭頭道“魚老師,等會兒你少說話。”
飛羽只要不開口說話,配著她那身青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頗有架勢的。
飛羽謹慎地點頭,抿緊嘴巴。
寧空上前,叩響了府門。
幾息后,門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大門輕輕拉開一條縫隙。
“誰啊”里面的人問道。
寧空取出發亮的木牌,“萬象神宮仙人寧空,來此地抱歉,拿錯了。”
她把手里的木牌塞回荷包,在荷包里翻找片刻,“咦放哪里了。”
小小的荷包里此刻裝了六百余塊木牌,寧空看不見荷包內的樣子,只能一張一張取出來細看。
門內的人等待片刻,門外地上堆起了小山一樣的木牌。
“仙長,請進。”她打開門。
一股涼涼的陰風從門縫吹了出來,寧空冷不丁顫了一下。
“有鬼氣。”飛羽跟在寧空身后進了府,鼻尖輕輕一嗅,低聲對寧空道。
“有紅燒肉。”寧空也嗅嗅鼻子,低聲道。
兩個人默契十足地咽了口唾沫。
走在前面的婢女把頭深深地垂下去,假裝自己什么也沒聽到。
婢女一路將她們帶到了正堂,對著坐在堂上的老婦人行了個禮,悄無聲息地退下。
等到婢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老婦人立刻以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敏捷從座位上站起來。
她目光在寧空與飛羽之間搜尋,隨后精準地鎖定了飛羽。
老婦人路過寧空時還不忘對她點頭,然后她一把拽住了飛羽的袖子,“仙長大人們,你們可算是來了。”
飛羽雙眉緊鎖,微微一點頭,不接話。
老婦人一時被飛羽凝重的表演鎮住了。
她吶吶地看向那個表情略微好一些的,“可是有何處不妥為何仙長如此”
寧空上前一步,從飛羽的袖子上把老婦人的手扒拉下來,貼心地握在手里。
“你就是白掌柜吧”她真誠道,“無事,我老師天生就是這幅表情。”
白掌柜聞言心下一松,拉著寧空就準備和她講一講自家府里鬧鬼之事。
“咕嚕。”寧空的肚子十分給面子地響了一聲,她看了眼白掌柜嘴角尚未擦干凈的褐色醬汁,動作夸張地揉了揉肚子。
這動作指向過于明確,白掌柜不得不把嘴邊的話先吞回去。
“二位仙長大人,吃過午飯了嗎”
天底下,寧空認為最美妙的兩句話,就是“你吃了嗎”和“成交”。
“沒吃。”寧空擦擦眼角沒有流出的眼淚,補充道,“好幾天都沒吃了。”
白掌柜看著寧空臟兮兮的衣服,在心里同情地點了點頭。
“可憐的孩子”白掌柜下意識想伸手摸一下寧空腦袋,記起她的身份以后又緊急收回,“二位仙長大人不嫌棄的話,我讓人去準備”
話沒說完,寧空豎起大拇指“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