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干等著,直到晚上嗎”飛羽問。
寧空望著天空,雙手背在身后,道“那怎么可能,我的時間如此寶貴,絕不可以白白浪費。”
于是整整一個下午,寧空都在白府偏僻處練習基礎輕功。
白掌柜伸長脖子暗中觀察半晌,看著寧空不辭辛苦地上屋頂、下屋頂、上屋頂
仙長是真靠譜啊。
到了夜晚,用過豐盛的晚飯,寧空、飛羽、白掌柜三人一起待在房間里。
屋內的燭火暗沉,寧空干脆掏出二十個木牌,分散地放在屋子里照明。
木牌光線暗淡,勝在數量多,光源穩定,只是白掌柜看著這一堆木牌,總覺得屋里在舉行什么奇怪的儀式。
那種心慌的感覺又出現了。
“唉”寧空在屋里踱步。
“怎么了”白掌柜緊張地問。
寧空抓抓臉,“好無聊啊,我們要這樣等到子夜嗎”
子夜是半夜十二點,現在才剛到六點。
中間這么長的時間不做事,她的直播間觀眾都會離她而去的。
話說回來,下午分明也沒做什么,粉絲倒是漲了不少。
寧空分心地想著,直播間的彈幕從她眼前飄過。
“什么是鬼人死了就會變成鬼嗎科普一下啊,怎么這么久不看彈幕,急死我了。”
“白掌柜什么時候才能發現屋頂被你踩碎三塊磚。”
“晚上不會出什么事吧”
“怕什么,我有馬賽克護體。”
寧空有時候也挺羨慕這群觀眾的。
雖然她們精神力不夠,只能在夢網上花錢看直播,無法親自感受東洲的樂趣。
但她們居然沒聽過鬼故事,這是何等的幸運。
清冷的月光從窗格斜斜照入,不知不覺間,月亮已經升起來了。
白掌柜見寧空兩只眼睛緊盯著空白的墻面,又見飛羽大師嘴唇緊抿,正襟危坐在一旁。
被這種肅然的氣氛感染,她不由升起一種見不到明日太陽的悲愴感,眼神漸漸灰敗下去。
寧空看完彈幕,回過神就發現白掌柜的狀態不對勁。
“白掌柜你怎么了”她伸手在白掌柜面前晃了兩下。
“我想打牌。”白掌柜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寧空
就連入戲很深的飛羽眼神也瞟了過來。
“我想著,最后摸兩圈牌。”白掌柜干笑兩聲。
她年過半百,除了賺錢就剩下這一個愛好,方才回憶自己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思來想去只有一樁事前幾日最后一次打牌。
她沒胡
半盞茶后,婢女戰戰兢兢地進了院子,稀里糊涂地被塞了串銅錢。
矮幾上麻將搓得稀里嘩啦響。
那個和善一點的仙人對她面帶微笑,道。
“三缺一,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