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眼看著鐘就要砸了下來,紅衣鬼張開嘴凄厲尖叫一聲,身體控制不住地飄了起來,往后猛地一退。
她抱著自己的包袱就跑。
“該死,站住”
寧空舉著龜殼鐘在她身后狂追不止。
屋里的飛羽和白掌柜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紅衣鬼飄得極快,邊跑嘴里還嘰里呱啦說著鬼話,寧空慶幸自己下午才練的輕功,勉強能跟上。
兩個人也不往遠處跑,就繞著白掌柜的屋子兜圈。
寧空第五次舉著龜殼鐘從窗前經過的時候,加粗的彈幕忍不住再次登場。
她說她很冤枉啊,你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來自一個富貴冤種
“嗯冤枉”跑得有點累的寧空順勢停了下來。
前面飄的紅衣鬼見狀,在她五步之外不動了。
寧空打開直播間的彈幕,又抬手把白掌柜喊到窗邊。
“這鬼說她冤枉,想和你聊一聊。”
她這么一說,紅衣鬼立刻開始瘋狂點頭,隱隱約約的,寧空還聽到那頭傳來一聲啜泣。
想必是有天大的冤屈吧,寧空心中嘆息。
紅衣鬼嘴巴上下張個不停,像是倒了一缸子的苦水。
寧空看了眼彈幕,眼里閃過驚訝之色。
“她說老朋友啊,你怎么認不出我了,我是你多年好友啊。”寧空翻譯。
白掌柜壯著膽子,仔細看了眼紅衣鬼,慎重地搖搖頭。
蓋在臉上的頭發太多了,認不出來。
“你不能直接說你叫什么嗎”寧空不解地問紅衣鬼。
飛羽納悶地瞅了眼寧空,“鬼怎么可能告訴你名字她好不容易逃了陰差的追捕,報了名字不是等著下地獄嗎。”
寧空“說的也是,那你有沒有什么暗示”
紅衣鬼再次伸出胳膊,給大家看那個包袱。
寧空示意飛羽去把包袱打開。
紅色的布一層層揭開,露出里面一整套象牙麻將。
寧空、飛羽“”說好的人骨呢
“咦”白掌柜疑慮地看著那副麻將,“這不是”
獲得了某項重大提示以后,她再仔細去看紅衣鬼的臉,終于從頭發絲里看到了老熟人的影子。
“王那個什么花”白掌柜問。
紅衣鬼猛點頭。
白掌柜“”
“你不是死了嗎”白掌柜臉抽了一下,“哦對,你現在是鬼你找我做什么我又沒害你。”
紅衣鬼嘶嘶片刻,寧空表情更加復雜了。
“她說,她有一事未了,不愿投胎。”寧空扭頭,對著白掌柜道“上個月打麻將,你算錯了她的牌。她輾轉反側數夜,復盤好幾次,本來想和你直接說的,結果先死了”
該說不說,白掌柜和紅衣鬼是一對真正的姐妹。
白掌柜斷然否決“我不可能算錯牌。”
紅衣鬼立刻把地上的麻將一一擺好,用證據說話。
白掌柜看了半天,經過漫長的心里掙扎,才沉聲道“好吧,我會把這筆錢燒給你,還會多多的給你準備紙麻將。”
紅衣鬼擺擺手,身上的怨氣頃刻間散去。
“她說你肯承認,她心里就舒服多了。”寧空翻譯完,紅衣鬼抱著自己的象牙麻將,鬼影逐漸淡去。
徹底解決了這樁事,寧空從白掌柜那里拿了加收的五百兩,騎著飛羽回白玉京。
后半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寧空搓搓下巴,回想起剛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別的也就算了,紅衣鬼為啥要穿的這么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