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淮喝了一口咖啡,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沒有對沈兆書的話表示否認或者贊同。
沈兆書很快離開。
他本來這一趟就是來看看沈應淮的近況,外婆說很想他,希望他有時間盡快回去。
沈應淮要再等等。
等他好點了,他會回去的。
沈應淮此時看了眼時間。
距離檀溪離開已經十分鐘。
她去上廁所一般用不了這么長時間,肯定是知道沈應淮在和人聊天才待著沒過來。
他拿手機給她發消息。
消息編輯好,還沒發送過去,他頓住,站了起來。
沈應淮起身往外走。
檀溪正一個人站在門口。
她耳朵上戴著助聽器,點綴了一顆啞光的小珍珠,戴在她耳朵上亮閃閃的,風吹過來,吹得她耳廓發紅,她搓了搓手,睜眼怔怔看著對面。
并不清楚她的視線落在哪里。
“怎么還不進來”沈應淮看著她,出聲問。
檀溪很快回頭。
她看見他,彎唇笑起來“我怕打擾到您。”
然后她問“您結束了嗎”
沈應淮笑著點頭。
檀溪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讓她出來她就出來,自己在外面等著,不喊她就一直在這站著,也不進去。
“剛剛在看什么”沈應淮問她。
“我在看對面的小孩子打球。”
“那有什么好看的”沈應淮對她的愛好點覺得很好奇。
“我能聽見球砸在地上的聲音,還有他們交談的聲音。”檀溪眼睛里是亮閃閃的興奮和得意,她很喜歡這個新配的助聽器,讓她好像又獲得了一個新世界。
她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注意周圍的動靜,去努力聽清每一樣聲音。
她現在的聽力變得和每一個正常人一樣,那樣在別人看來原本尋常的聲音,她也覺得新奇和特別。
她像個小孩子在努力的對這個世界進行探索。
回到餐廳后,沈應淮告訴她“剛剛那位就是我的兄長。”
檀溪愣了下,她懊惱的說“先生,我沒有注意看。”
沈應淮讓她回避,她于是根本沒有看是什么人,現在聽沈應淮說是他哥哥,她在懊惱自己剛剛不打招呼是不是不太禮貌。
沈應淮安慰她“不用在乎這些,我們本來也不會很常見到。”
在意大利的時候,他們見面的次數會多一點,現在回國,家族生意幾乎是沈兆書在打理。
沈應淮因為個人身體原因,他只參與了一部分。
他如今會待在這里也是,為了發展新的線路。
這是家族交待給他的任務之一。
他不是個多有野心的人,在家族事業這一方面,他保持一個開放的態度,畢竟他擁有的已經足夠多,他的心態轉變讓他會更想去追求別的東西。
沈應淮喝了點酒。
當他問檀溪想不想喝酒時,檀溪也嘗了一口,但他的酒有點辣嗓子,讓檀溪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