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衫完整,看不出來左胸處有一致命傷。
皇帝扶著棺材,眸中溢出些許光亮,呼吸急促別過頭,高大的脊背微微佝僂。
江昭問“在下可否探查”
皇帝頭也不會,擺擺手道“允。”
江昭并未伸手觸碰,而是用靈力在貴妃的尸身中游走。
他的臉色逐漸冷凝,下頜繃緊。
結果出乎意料。
江昭收回手。
“江公子可查出了些什么”
江昭抿了抿唇線,似有些不甘,最終還是拱手道“并未有新的發現,此番是在下冒犯貴妃了。”
皇帝看起來有些失望,來到冰棺前,隔著不遠的距離望向館內躺著的女子。
“不怪江公子,若要怪,該怪朕無力保護她。”
俊美冷厲的皇帝,明艷動人的貴妃,本該是一副上好的美景。
江昭一顆心卻跌到了谷底。
他們猜錯了
。
云念與謝卿禮前去太子的寢殿,遠遠便瞧見了一身華服的青年坐在院中。
他躺在搖椅中捧著本書℅,對周圍的動靜絲毫未曾覺察。
云念從他身后看去,這才發現他拿倒了書。
她眼角抽了抽。
沈之硯的頭一點一點,云念和謝卿禮抱劍站在一旁看他困得直點頭。
婢女和內侍們則守在亭外,對這邊的動靜充耳不聞。
在沈之硯終于要栽倒之際,云念伸出劍柄托住了他的頭。
沈之硯的額頭與聽霜的劍柄碰撞,冰涼的觸感瞬時間便將沈之硯的瞌睡盡數驅逐。
他捂著額頭皺眉看過來。
云念笑盈盈給他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謝卿禮沖他點頭“殿下。”
沈之硯挑眉,揉了揉額頭站起身來。
“什么風把您二位吹來了。”
他這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起來是從貴妃身死的悲痛中脫離出來了。
至于是不是用笑意掩蓋心痛,云念也無從得知。
不過總歸比之前天的狀態要好上許多,云念便松了口氣。
她頗為熟絡地在沈之硯對面坐下“來看看太子殿下。”
沈之硯笑了一聲,喚人來上了壺熱茶。
“云姑娘不必擔心我,畢竟是帝王家,學會冷血是父王教給我的第一課。”
他說這話時毫無反應,垂眼斟茶。
云念與謝卿禮對視一眼,默默壓下了心里準備好安撫他的話。
宮女們端了壺茶上前來。
沈之硯笑著看謝卿禮,伸手示意他坐下“謝公子,別光站著啊。”
謝卿禮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了云念身邊。
沈之硯端起茶盞陰陽怪氣“謝公子可真粘云姑娘啊,這般大這般大的人果然看重同門情誼”
他的話在謝卿禮的注視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云念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水輕抿口,裝作漫不經意問“秦木呢,之前不是還跟在你身邊嗎”
沈之硯頭也不抬“在宮殿后方守著呢,父皇說近些時日不安全,便調了幾個修為高的修士來護我。”
“他們知道傀儡師的事情”
“知道,但知道的人少,且都是父皇信任的人。”
“這樣啊。”
云念抿著茶水應聲。
沈之硯與她閑聊著,他是個話多的人,很快便能熱起來場子。
但云念此番是來套話的。
她瞧著聊了許久都沒引到正題上,無奈想了個法子。
云念伸手倒茶,不動聲色地露出了手腕的玉鐲。
本來還興致盎然閑聊的沈之硯忽地僵住,目光直勾勾落在云念的手腕上。
少女細白的腕間戴著個墨青色的玉鐲。
沈之硯眼也不眨地看著。
他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