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探頭看他的動作。
謝卿禮道“這棋盤是十五棋陣,我們看到的這些棋子是陣點,這盤棋是個殘局,只需要”
指尖在冰面游走滑行,整個棋盤被他摸了個遍。
“找到陣眼。”
游動的手停下。
指尖點在一處。
謝卿禮的靈力匯聚成球,登時便將棋盤上砸出一個小坑。
云念便看著他找到一個個棋子的位置,將其爆破,一連找了十五處。
直到整個冰面坑坑洼洼。
他收回手,拉著云念迅速后退。
那些被謝卿禮砸出來的小坑中迸發出刺眼的光,滔天的威壓橫掃開來,又被他巧妙擋住。
整個冰面瓦解,碎裂,坍塌。
陣法破的太快,云念回神之際,他輕飄飄道:“好了。”
云念從謝卿禮身后走出,挪著腳步來到冰棺前。
“這是個地道”
冰面坍塌后,整個冰棺下赫然是條通道。
幽黑深邃,詭異萬分,通向未知的地方。
這下面有條地道
云念看了眼地道,下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見。
她問:“你知道這地道有多長嗎”
謝卿禮:“或許能貫穿整個琴溪山莊也不一定。”
云念握緊了手,琴溪山莊可占了雁平川三分之一的地界,光是走便能走上三四天。
除了三宗六派十四宮的防御陣法,很少有人能舍得下大手筆布下這般大范圍的陣法。
這得什么樣的陣法師才能做到,維持陣法又得消耗多少靈石。
云念感慨“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玄渺劍宗雖是天下第一宗門,但眾所周知,劍修沒有富裕的。
玄渺劍宗的防御陣法光是維持,每年便需要花上三分之一的宗庫。
謝卿禮問:“師
姐,下面可不知道有什么,敢下去嗎。”
云念笑嘻嘻你敢我就敢,我說了要保護你的。”
謝卿禮蜷了蜷手,也笑“那待會兒就靠師姐保護我了,我很害怕的。”
云念拍拍他的肩膀“包在師姐身上。”
她一躍而下,打頭陣舉起照明珠邁入地道,纖細的身形逐漸被黑暗吞噬。
謝卿禮也跳進了冰棺之中,在進入地道前卻停下了腳步。
他回身看了眼來處。
冰窖的大門已經關上,黑暗中似乎隱匿著什么東西。
狹小的地道四通八達,云念跟著謝卿禮走了不知多久了,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謝卿禮舉著明珠,光亮投射在他的臉上。
云念收回了眼,心下感慨萬分。
曾經需要靠她保護的人如今也獨當一面站在她前面了。
系統冷嘲熱諷其實我覺得,以前他也不太需要你保護的樣子。
云念覺得也是。
謝卿禮的修為必定不止是拿了碎荊后突飛猛進,或許先前便有所保留。
只是她將他想的太弱了。
她蔫蔫地跟在謝卿禮身后,少年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云念直挺挺撞在了他的脊背上。
“嘶,怎么突然停了”
她捂住腦門。
寒涼的手扒開了她的手,少年輕聲說“我看看。”
額上什么都沒有,被他這般盯著云念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沒事,我就是被嚇到了。”
“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