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著搖了搖頭,少年也看了過來,眼底的情緒有些復雜。
云念:“是我臉上長了花嗎”
皇后笑道:“云姑娘本身便是朵花。”
謝卿禮:“嗯。”
嗯。
又嗯什么
云念只覺得這兩人都奇怪的很。
她現在也沒時間在這里聽他們說這些,外面流花宴早已經開始,江昭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云念不覺得靠他們留下的那兩個假人能瞞過傀儡師,撐死也只能拖延一段時間。
她開門見山問:“皇后,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皇后垂了垂眼,輕嘆一聲:“我知道一切。”
云念“我們現在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在這里,外面亂成一團,皇帝和傀儡師馬上要動手了,而我們還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這里還埋著一個天罡萬古陣,陣眼我們也并未找到皇后你怎么了”
云念的話還未說完,皇后猛地咳嗽起來,臉色漲的通紅。
離她最近的少年下意識拉住她的手臂,“你怎么樣”
他作勢便要為皇后查看經脈。
皇后推開了他的手。
她別回頭捂住嘴,或許謝卿禮看不到,但云念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她吐出的鮮血,順著指縫溢出,落在地上濺開。
濃重的血腥味混著清淡的雪蓮香悠揚擴散,幽閉的石室內都是這股味道。
謝卿禮不是傻子,修士的五感敏銳,他能聞到血氣。
他不顧皇后的反對,修長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強大洶涌的靈力自她的經脈中涌入。
越深入,少年的臉色便越陰沉。
云念小聲問:“怎么了”
皇后將手腕從謝卿禮手中抽出:“阿禮,沒用的。”
她擦去下頜的血跡,云念將絲娟遞過去幫皇后擦干凈掌心的血。
“多謝云姑娘了。”
云念沒說話。
謝卿禮的眸底有些紅,呼吸微微凌亂。
“阿禮。”皇后道:“別難過,小姨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如今我還能見你一面,便已經滿足了。”
云念和謝卿禮都看著她,周圍的氣壓低沉,無形的死寂漸漸侵染了每一個人。
皇后突然壓低聲音:“姑娘,阿禮,琴溪山莊不止有沈敬和席玉,那個人也在。”
云念忽的看了過來:“什么”
“那個人,殺了阿姐
,囚禁阿禮,滅了南域謝家的人。”
是那個戴著兜帽的黑衣人。
云念在聽霜劍境中見過他。
她驚愕到聲線不穩:“他也在這里”
皇后看向角落里躺著的人。
徐從霄垂著頭靠坐在角落,雙臂被用縛靈繩緊緊捆著沒有反應,也不知是不是昏了過去。
“你們這位師兄便是那人帶過來的。”
云念喉口一陣干澀。
皇后:“我死后身體逐漸腐爛,無論席玉和沈敬想了什么辦法都留不住,但十年前我卻突然在玉鐲中醒來,醒來后便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被重塑,你們當真以為席玉和沈敬有這般大的本事嗎”
“極北冰蓮在這世間早已絕跡,席玉卻能在魔域尋來一株,是誰告知他的”
“這天罡萬古陣的所有記載當年已經被裴凌燒毀,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因為有人在背后推動這一切。
皇后道:“我不知他和沈敬以及席玉存在什么合作,但一定與你有關。”
從一開始這就是場雙向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