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徑直轉身“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走的匆忙,衣裙拖曳在地隨著走動漾出波紋。
身后好像有少年隱約的笑聲,云念逃也似地出了門。
臉頰有些燥熱,往日最為正經的“師姐”二字也有些難以啟齒。
明明以往他也這般喊她,可如今再從他的嘴中聽到這兩個字,少年壓低的聲線,拉成的尾音,溫柔又繾綣的眼神讓她羞于面對。
比之以往,他現在似乎有些強勢,與她的距離拉近許多。
云念拍了拍微紅的臉。
你小師叔也來了,去找他吧,若論陣法這世間沒有人比你小師叔更強。
對,若論陣法無人比得過溫觀塵。
所以這琴溪山莊的天罡萬古陣,以及望月臺下面那萬州過到底是怎么回事,還得溫觀塵去看能不能發現別的線索。
她步履匆匆趕路之時,一人迎面走來。
穿著一身錦服,烏發用玉冠高高束起,眉目不算太過出眾但勝在周身的氣質溫潤。
他今天穿的是紫緞錦
“值我們踏雪峰幾月的開銷”
系統還沒說
完,云念面無表情開問。
系統起碼五年。
云念“”
拳頭硬了。
可惡,她才是真正的牛馬。
沈之硯來到了她身前,他昏迷了許多天,眼窩下面有些烏青,周身的頹靡明顯,縱使身上穿的再過光鮮亮麗也遮蓋不住從肺腑間蔓延出來的頹喪。
云念見到他也有些難以言語。
畢竟沈之硯能昏迷這么多天,其中也有她的功勞,她那一摔足以讓他十天半月站不起身。
“云姑娘。”
“殿下。”
“云姑娘怎么不看我”
云念“殿下,當初摔你的事情我不后悔,要殺席玉我也不悔,他做錯了事情那是他應該的結局,你糊涂我也應該打醒你。”
這次是毫不避諱的直視。
兩人對望許久,沈之硯忽然便笑了。
他彎了彎眼,這倒是出乎云念的意料,她以為沈之硯會生她的氣。
他嘆了口氣,風流倜儻地搖著手中的折扇“我知曉當時自己糊涂了,你做的對,是我的錯。”
“殿下明理。”
“不過云姑娘,你那一摔是真的讓我躺了十天。”
云念尬笑“哈哈,那真是不好意思。”
沈之硯也沒計較的意思,兩人之間的矛盾煙消云散。
“云姑娘也是要去望月臺吧,我剛從那邊回來。”
“是。”
他又沒說話了。
云念也不知道該說啥。
沈之硯今日并未帶隨從,自得知他的身份后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獨自相處。
云念有些尷尬,正要找借口離開之時。
“云姑娘。”
一片詭異的寂靜中他開了口。
云念下意識仰頭“嗯”
沈之硯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