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皮膚白皙細滑,夾子的動作流暢優美,手指修長,夾白子映他的指尖瑩潤,換上黑子,顏色的濃烈反差,有種難言的修雅美感。
母親的審美向來在線。
但眼前的人,不是一件衣服,也不是一輛車,不是靠謊言強塞,就能讓雙方都滿意。
霍蔚然靜靜看著,注視著青年的側臉。
年樂剛復盤完今天的棋局,正準備再深入研究一下變式,手機振動幾下,是來了新消息。
霍火火「小年年,這兩天待的還習慣嗎」
年樂意識從棋局中抽離,剛想回復室友,卻明顯察覺到來自身側的目光。
年樂側臉,看到站在樓梯上的霍蔚然。
“有事嗎”
年樂話音還沒落下,只見霍蔚然快步上了樓梯,仿佛剛剛他只是短暫的停留了一下。
看著霍蔚然的背影,年樂面色如常,指尖在屏幕上滑動打字。
「已經習慣了。」
「小年年,霍蔚然他吃飯了嗎」霍火火有點心虛的看了眼身邊敷面膜的母親。
「之前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他喜習慣的,實在是我記性不好。」
「吃了。」年樂對霍火火的記性,已經深有了解,「正常情況一天三頓,偶爾落一頓。」
看著年樂回復的消息,霍火火瞬間來了精神。
「可以啊小年年,你哄人有一套的」
天知道霍火火之前有多擔心,生怕霍蔚然被晾了一天,之后索性像之前那樣不吃不喝,沒想到還是自己好兄弟有辦法,還一天三頓
「對了小年年。」霍火火美滋滋的打字,「雖然傭人都請假,但我媽還是找到一家政公司,請了鐘點工上門打掃,約在明天中午。」
看著年樂回復“ok”的表情包,霍火火收起手機一轉頭,發現母親臉上的面膜已經被掀開,眼中還帶著幾分調侃。
“和誰聊呢,笑的這么不值錢。”
“和我室友”霍火火大方的展示手機,“我之前跟你不是說過,我們宿舍原本四人間,有一個去追軍校夢,剩下三個,和我關系最好的,就是借住我們家參賽的那個帥哥。”
一聽到“家”的字眼,霍母眼中升起許些不安,“是蔚然出什么事了嗎”
“媽”霍火火趕忙叫停母親的胡思亂想,“蔚然他好得很,和我室友住一起,他現在一天都能吃三頓”
“什么”霍母有些愣。
要知道在得知手臂永久傷后,霍蔚然在很長一段時間,目光都是麻木的,幾乎是食不下咽,只能靠營養液度日。
之后通過看心理醫生慢慢接受現實,但那種清晰的絕望似乎對蔚然傷害更大,以至于一月多前,霍蔚然硬生生弄斷自己的胳膊,又接受了一次手術。
直到現在,有人說霍蔚然一天吃三頓,霍母只感覺這比天上下古馳還離譜。
“媽,你不知道,我那室友好的簡直無可挑剔。”霍火火指了指自己。
“我在學校忘這忘那,基本靠他接濟,有時候他對我的事,比我想的都周到,我們宿舍三個人住一起幾年,從來沒紅過臉,全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