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形意四段,聽說您最近棋力又有增長,尤其您姐姐,特別關注您在弈心杯上的表現。”項浪一臉關切,將麥克風對向男人。
“比賽前,有什么話要對您家人說嗎”
只是提到“姐姐”兩字,吳形意身型明顯一僵,嗑瓜子的動作頓了頓,一只手無聲將挽起來的褲腿放下,遮住腿毛,
坐姿也規整不少。
這段要播嗎吳形意把瓜子塞回兜里,不忘喝口水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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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公開,畢竟后面會剪輯。”項浪依舊保持職業笑容,眼看吳形意長松一口氣的模樣,忽然話鋒一轉。
“不過我聽說,您姐姐去參加美國女子散打大賽,已經到決賽階段,很快就會回來,我這還有她的聯系方式,如果您姐姐想要,我完全可以把采訪內容單獨發給她。”
話音落下,吳形意臉色瞬間黑了兩度,鏡頭前也不敢狠瞪面前的記者,快速起身從工作人員手里拿過清潔工具,把棋盤上的瓜子皮麻利清理進垃圾箱,氣呼呼的坐回位置,兩手環胸。
看吳形意打掃干凈,態度明顯收斂,項浪簡單采訪幾個問題,留下句“我會在賽場時刻關注您哦”,隨后帶著攝像離場。
臨走前,還不忘得意的朝年樂眨眨眼睛。
年樂微微一笑,以示回應,項浪回頭驕傲一抹頭發,感覺自己帥到了極點。
“看來我小瞧你了。”吳形意憋著口氣,緊緊盯著面前的對手,“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業余三級,竟然認識項記者,還能讓他為你出頭。”
“只是恰巧見過一面。”年樂笑容依舊淺淡。
“我信你個鬼哦。”吳形意一翻白眼,剛想說項浪的圈子不小,只見總裁判上臺,開始宣布比賽注意事項。
耐著性子聽完規則,吳形意沒容易等到總裁判宣布比賽開始,作為先手,幾乎是迫不及待將一枚黑子“啪”的落上棋盤。
“最多兩個小時。”吳形意盯著對面氣質文雅的青年,壓低聲音。
“最多兩個小時,穩贏你”
年樂抬眸,悠悠看了眼號稱最強四段的男人,嘴角帶起抹微笑。
布局階段,兩人都下的極其謹慎,看著年樂的棋形,吳形意不由得多看他幾眼,還下意識瞅瞅時間。
哪怕對方是個業余三段,能到十六強的階段,說明他確實有些本事,吳形意活動幾下肩膀,坐直身體,決定開始發力。
項浪捏了捏手里的采訪證,作為少數幾個在比賽中也能進入賽場的新聞記者,按照規則,開賽后只能進入賽場十五分鐘,所以選對時段很重要。
一個多小時過去,估摸著里面的棋手應該到中盤階段,項浪帶著攝像盡量安靜的進入賽場,拍完要求的內容,項浪在年樂旁邊的位置停了停,做手勢讓攝像拍下幾張。
即便對圍棋學的不深,項浪也能看出此刻棋盤上黑白雙方差距并不大,吳形意仿佛勝券在握,姿態輕松隨意,年樂低眸靜看棋盤,身姿修長。
眼看對面一手白子落定,吳形意眼中帶過分得意,一枚黑子快速落下,強勢占在白棋剛剛形成的外勢中,不僅破對手空眼,還要破了他的外勢。
年樂目色如常,白棋輕靈一飛,鞏固之余想要回擊,吳形意黑子夾,二話不說擋住白棋歸路,與之前棋子對應,是要將幾枚白子做成死棋。
吳形意這幾手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年樂速度慢了慢,細看眼前棋盤。
“這是我正在研究的定式,雖然還不算成熟,但對付你足夠。”吳形意忍著快要取勝的愉悅,余光瞟了眼遠處的巡邏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