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已經沒保護好你小師叔一次,這次我絕不能讓別人借著我的名,再去傷害他。”林老深深看著眼前的徒孫。
“所以,我需要一根安全繩。”
“一個知曉其中關聯,并且在這之前守口如瓶的安全繩。”林老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池眠眠。
“如果您仙逝,我就把這封信給師父師叔他們嗎”池眠眠雙手接過信封,輕飄飄的,仿佛沒什么份量。
“不是,這里面是給你的保密費,還有一個郵箱和密碼。”林老繼續握起啞鈴。
“交代的內容我已經在郵件里寫好,到時候需要你群發一下,郵件里我說了,如果誰敢欺負你小師叔,我就晚上去找他。”
池眠眠下意識抖了抖,小心打開信封,緩緩抽出里面的支票,隨著一個又一個“0”的出現,池眠眠心臟狂跳,呼吸急促,激動的快要暈過去。
“當然,你要是不愿意保密,我也不會勉強。”林老露出慈祥笑容,伸手去拿信封,“相應的”
“我能我可以沒問題”
池眠眠快速收好信封和支票,眼神堅定到無以復加。
“師公您放心交給我,之后要是誰敢找小師叔麻煩,我穿條白裙子和您晚上一起去”
“好孩子。”林老笑的開懷,池眠眠更是笑容燦爛,一老一少對視一眼,是十二萬分滿意。
在棋館下棋的兩人莫名打了個寒顫,看著店里已經走光的客人,再看時間,還沒練到五個小時。
“不知道為什么。”羅卜陽有些納悶,“我總有一種感覺,但卻說不出來。”
“我也有。”溫婉看著眼前的棋盤思索。
“這種熟悉的,好像被人支配,但又摸不著夠不到的感覺。”
羅卜陽苦思冥想許久,忽的抬頭。
“像不像之前,小師弟和師父聯合起來用拔胡子騙我們的那次”
溫婉夾棋的手頓了頓,瞬間回憶起當時那種被師徒倆聯手操縱的感覺。
“小師弟最會利用人心。”羅卜陽摸摸下巴,試著猜測,“之前師父讓我們去找年樂,是不是裝出來的病弱急切所以我們才會和孟家人碰上,還演了那么一出孟家人絕不會懷疑的好戲。”
“也許有可能。”溫婉將手中的棋子扔入棋罐,眼中帶起幾分疑惑。
“說不準,他真的回來了。”羅卜陽也是忍不住的笑,再看面前棋盤,鼻子發酸。
要真的是他,該有多好。
書畫展設在蘇城美術館,主題是“傳承”,里面主要的展出的,是著名書畫家王翡丹和其弟子蕭子宣的作品。
年樂穿著一身平價西裝,抬手理了理耳邊用于會場內聯系的耳掛式對講機,目光投向另一邊與參展嘉賓談笑的白嫆。
孟賢德在餐桌上提出要讓年樂去展會幫忙,白嫆驚的像是聽到什么猝不及防的噩耗,奈何孟賢德
態度堅決,白嫆只能捏著嗓子讓年樂進展會。
好的工作自然輪不到年樂,白嫆也不客氣,將年樂直接安排給展覽協調,協調像是捧著燙手的山芋,將年樂塞入場地管理。
到最后,年樂成為場內管控中的一員,好聽些講,是協助維護現場秩序,不好聽些講,就是一個臨時保安。
并且只經過短暫培訓就匆匆上崗。
年樂眸色平和,聽著對講機中傳來的聲響,抬手按下領口夾著的小巧麥克風按鈕,簡單匯報自己負責的區域無異常。
展會已經到最后一天,擁有此次展會邀請函的人并不多,白嫆穿一身優雅貴氣的長裙,帶著五六人,熱情介紹此次展出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