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發”年樂眉頭輕抬,想起那次手法不怎么熟練的修剪。
“對啊,我算是見識了,原來真的有”
霍火火話還沒說完,宿舍門“嘭”的一聲打開,霍蔚然捏著手機,站在門口緊緊盯著霍火火。
霍蔚然眼中濃濃的警告意味都快化作實質,霍火火下意識緊抿嘴唇,身體往后縮縮,不敢繼續再說下去。
“年樂學長。”霍蔚然話鋒一轉,看向年樂桌上的書本,語氣輕
緩起來。
“現在沒到復習時間嗎”
年樂目光停留在霍蔚然頭發上,本想問頭發的事,一說復習,年樂瞬間想起今天的學習計劃還沒完成。
眼看年樂回到書桌前,霍蔚然一步步走近霍火火,背對年樂,一手抓緊霍火火衣領,幾乎是咬牙切齒力度。
你還想說什么。”霍蔚然眼神冷銳,聲音壓的極低,沉沉砸在霍火火心頭。
沒了年樂保護,霍火火眼含淚光,癟著嘴還有點委屈。
“我只是腦子有點笨,嘴有點快,罪不至死啊兄弟。”
年樂書桌方向傳來翻書聲音,霍蔚然靠近霍火火,聲音放的更低。
“從現在開始,保持安靜,能不能做到。”
霍火火看了眼電腦游戲,忍痛對著霍蔚然快速點頭。
霍蔚然松開霍火火領口,霍火火瞬間溜到自己書桌前,苦著一張臉關了游戲,無論做什么,都將音量放到最低。
年樂從書本中抬頭,看到霍火火皺巴巴的衣領,沒有言語。
這是霍家兄弟倆的家務事,要是再被攪和進去,引起他們的爭端,霍家人恐怕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將視線移回書本,年樂歸納著筆記,快要睡覺的空檔,手機突然響了兩下,年樂拿出手機,發現竟是之前結識的方芳女士,也是畫家王翡丹的妻子。
時隔這么長時間,方芳女士終于發來消息,告訴年樂她丈夫已經出差回來,并且給兩人的見面安排在了后天早晨。
年樂看了眼課表,快速回復感謝方女士,幾句寒暄結束,年樂靠著椅子靜靜思索片刻,目光停留在手機上許久。
臨睡時,年樂想起霍火火的言語,借著地理優勢,觀察了半晌霍蔚然的頭發。
似乎自上次之后,他再沒有修剪過,雖然整體長了不少,但長短不齊的地方依然如常,并且染了淺淺的灰色,如果說之前的黑發顯得他帶分稠艷美感,那現在的淺灰色,是給他添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清。
似乎是被盯的久了,年樂忽的看到淺灰色發縷邊一點點染上紅暈的耳朵,這才發覺霍蔚然雖然閉著眼,但還沒睡著。
霍蔚然表情仍舊保持睡著般的姿態,絲毫不知道耳朵已經暴露。
年樂看著那點紅暈從耳朵一點點蔓延到臉側,眼看霍蔚然整個人像是要燒起來,年樂忽的回神,快速收斂視線。
第二天一早,年樂起床后發覺霍蔚然不在床鋪上,霍火火掙扎著起身,也沒在書桌上看到早餐。
年樂洗漱的功夫,宿舍房門打開,霍蔚然提著兩份餐點走進來,不再借霍火火的手,直接將早餐放在年樂桌上。
“謝謝,多少錢”年樂擦干臉上的水珠,坐在書桌前打開袋子,一眼看到里面做成心形的三明治。
霍蔚然沒有回話,只是看向年樂,嘴角微微一揚。
“我們沒有了”霍火火和劉杰尼吃慣了帶來的,突然沒了還有點不太適應。
“自力更
生。”霍蔚然斂了笑意,看都不看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