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蔚然強壓著心底翻涌而上的瘋狂情緒,抬眼找尋人影的方向,手指緊緊抓住年樂衣袖。
“哥哥,哥哥再給我一次機會。”
霍蔚然呼吸紊亂,眼神更是沒有聚焦,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捏緊眼前人的衣袖。
“我這次一定聽哥哥的,絕對不會再騙哥哥,不會,一句都不會”
心臟仿佛在火上煎烤,霍蔚然手腳都忍不住的發麻,這種要命的急切和慌亂在控制身體,霍蔚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好像說的話都不再連貫,只想讓眼前人知道,這一次自己真的會乖乖聽話,任何事情都不會違背。
年樂發覺霍蔚然情況不太對。
手顫抖的厲害,身體更是搖搖欲墜,好像下一刻就會暈過去。
年樂試著扶住霍蔚然,只是抬手的動作,似乎觸發了什么,霍蔚然猛地倒過來,咬住年樂肩膀。
隔著襯衣和西裝,被咬一口倒也沒有多大穿透力,只是霍蔚然不松口,嗓音悶悶的哽咽,不一會,肩膀位置就濕了一片。
年樂側過臉,眼尾不自覺的泛紅。
這是霍蔚然能全身而退最后的機會。
年樂無比清楚,周郁沒有自己這么在乎霍蔚然。
他上一次能讓霍蔚然用手過度,下一次就能讓霍蔚然做出更危險的事情。
霍夫人是個好人,還有點可愛,霍火火心性更是單純,像他母親,她們不該被帶進泥沼里。
年樂安靜站在原處,霍蔚然嗚咽著在年樂肩膀上亂咬,沒有造成一點實質性傷害。
脖頸里帶了點濕意,年樂垂眸安靜許久,抬頭解開西裝扔到一邊,打開里面的襯衫,露出肩膀。
霍蔚然愣了愣,看著眼前光潔白皙的肩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快速脫下西裝外套,將紐扣蓋住,低頭輕輕吻上眼前衤果露的肌膚。
年樂低頭,對上霍蔚然濕潤的視線。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年樂抬手,輕輕掠過霍蔚然臉側被淚水沾連的頭發。
“但你不該騙我。”
霍蔚然眼眶瞬間發紅,卻看到白色的襯衫繼續往下褪,露出一截漂亮的腰線。
“你漢語那么好,賞罰分明這個詞你知不知道”
獎賞的是切實的幫助。
懲罰的是隱瞞和欺騙。
霍蔚然心口不斷上涌的痛苦,瞬間和愛欲相遇,不斷吻上心心念念的肌膚,幾乎是哭著抱起眼前人,踢開套房主臥的房門。
這一晚幾乎是宣泄愛意與瘋狂的時機。
霍蔚然原本流著淚,在頭一次體驗與心上人深入的過程后,奇妙又劇烈的感
覺,讓他硬生生止住眼淚,忘我的投入進去。
等到第一次結束,一想起合約結束,以后都沒了可能,霍蔚然眼淚直往年樂鎖骨上滴,匯聚成一汪水潭,傷心的難以復加。
像是要把整條命都交待在這,年樂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霍蔚然昏睡在一邊,房間里凌亂不堪,年樂一起身,發現霍蔚然臨睡前似乎是把襯衫撕成條,緊緊綁在兩人手上。
年樂安靜解了半天的扣,發現霍蔚然打的是死結,思索片刻后,只能一點點將襯衫布條從中間撕開。
匆匆穿好衣服,套房外面的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打開,年樂靜靜走出套間,每走一步,小腹就有隱約的痙攣感,實在是昨晚太有點過頭。
扶墻站了好一會,年樂進入電梯,低眼思索許久。
眼看著母親帶人從電梯里走出來,孟無憂打了個哈欠,扭頭再看父親,發現他沒有看母親那邊,手里緊緊捏著一杯香檳,正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晚宴已經到尾聲,有些賓客開始陸續離開,孟無憂不知道多少次看向電梯,依舊沒見孟秋下來。
直到現場賓客已經差不多走完,孟賢德也帶著孟無憂離開酒店,到車上后再等到白嫆,眼看司機就要開車,孟無憂下意識朝后面看去。
“孟秋怎么還沒來啊”
孟賢德沒有說話,白嫆笑盈盈看向兒子,“孟秋他先走了。”
“我都沒看到他從電梯下來。”孟無憂還想說什么,只聽父親開口,“他下來的時候,你正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