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孟城七段有點水分,但吳形意有水分嗎更別提安山岳那樣的老前輩
昨天和他住一賓館的參賽選手,還說起年樂又下哭一位棋手的事,什么叫“又”下哭,因為他之前在弈心杯上,也干過同樣的事
年樂一枚黑子落下,抬手用力按下棋鐘,再一抬頭,發現對面棋手臉色,有點繽紛。
對面棋手開始有些懊悔自己學棋時摻雜的那點水分,又想起眼前人曾經把冕海道場一學生下贏上百目的事。
那可得多丟人
以后怕是在所有棋手面前,都抬不起頭
自己剛剛遲到,他會不會以為這就是挑釁
年樂溫和注視著對面,只見他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像是下了什么艱難的決定,對年樂一彎身,從棋罐里捏起兩枚白子,放在棋盤邊緣。
投子認輸。
年樂沉默看著那兩枚白子,再看對面棋手。
裁判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快步前來,一眼就看到棋盤上孤零零的一枚黑子,還有棋盤邊線的兩枚白子。
“我沒有濫用投子認輸的權利,是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對面棋手面對裁判,快速簽了成績認定書,朝年樂努力揚起一個笑容。
眼看對面棋手逃似的離開,裁判看向年樂,年樂抬頭沉默看向裁判,相對無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旁邊棋手也算是默默見證。
剛剛還在心里說,定段賽上一子不落贏兩盤的人少。
結果現在。
落一子贏兩盤的人更少好嗎
年樂也是有些郁悶的回到酒店,今天一盤棋沒下,去會場就是等人。
霍蔚然和周郁這邊也是難受,等了一天的人,在狹小的空間里坐了十幾個小時,也才來了三個人
為了讓引路人保持好的精神狀態,周郁讓霍蔚然在車后睡了一覺,等天蒙蒙亮,霍蔚然一醒來就看到周郁死盯著門口,兩眼因為熬夜顯得通紅。
“來了多少人”霍蔚然起身,動作盡量小幅度的回到副駕駛位置。
“兩個。”周郁表情努力保持鎮定,“其中一個沒有在這過夜,回去了。”
霍蔚然沒有說話,讓周郁休息一會,拿過記錄本繼續盯著入口。
不僅僅是周郁,參加這次行動人大都是一夜沒睡,在車里等待著發動的信號。
周郁有了休息時間,但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即便累,卻怎么也沒法合眼,索性回到原來的位置,和霍蔚然一起盯點。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穿透車窗,亮的有些晃眼,周郁將遮光板扒拉下來,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再一低頭,就發現一老熟人進了辦公樓。
“白嫆”周郁有點疑惑,詫異于白嫆為什么周末也來基金會。
霍蔚然見狀拿起手機,發送一條信息過去,不一會得到答案。
“基金會里似乎有點事情,需要白嫆來解決。”霍蔚然收起手機,“以往無論周末還是節假日,她隨叫隨到,情況算是正常。”
周郁有點奇怪的看了霍蔚然一眼,只是略一思索,就知道了情況。
“你在孟家還安插了個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