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霍蔚然戴著耳機,反反復復聽這三個字,越聽嘴角越是忍不住的上揚。
年樂還是頭一次見求婚現場錄音的,像是要留下什么切實的證據,免得日后反悔一般。
回學校的路上,年樂低眸活動手指。
向來不佩戴首飾的情況下,手上突然多了一枚戒指,總有種異物感,但這條有灰色眼眸的小蛇確實漂亮,細細的鱗片一遍遍蹭著指縫,弄的年樂心底發癢。
“哥哥,我們回小區還是寢室”霍蔚然手伸了過來,和年樂十指相扣,霍蔚然低頭親親年樂手上的戒指,眼中是帶亮的光澤。
“你看一眼宿舍群。”年樂指腹輕輕點霍蔚然手背,目色輕和。
霍蔚然聞言打開好久沒看的宿舍群,里面是劉杰尼發的幾條視頻。
點開一看,霍火火的哭嚎聲瞬間沖破屏幕,霍蔚然快速按了靜音,手指往下一翻,劉杰尼已經發了好幾條類似的視頻。
時間跨度異常的廣。
寢室里劉杰尼已經忘了是第多少次安慰霍火火,好不容易剛安靜一會,洗漱間里突然又傳出霍火火的哭聲。
劉杰尼生無可戀的起身,敲開洗漱間門,只見霍火火仰著頭,對著晾的都落灰的兩個褲衩哭。
“怎么了”劉杰尼感覺自己像條快要找心理咨詢的精神撫慰犬,“不就褲衩忘了收嗎”
“這,這褲衩。”霍火火哭的鼻涕泡都冒出一個,“一條霍蔚然送的,一條小年年送的,他們倆同一天送的,送褲衩都這么同步,我竟然一直都沒發現”
“別看了,專心上你的廁所。”劉杰尼一聲長嘆,幫忙取下晾干的褲衩,扔到霍火火床上。
霍火火蹲的腿麻,哽咽著洗了把臉上床,在兩條褲衩里挑了好一陣,準備把這兩條都穿上。
劉杰尼剛剛坐定,只覺霍火火的床開始晃,晃了兩下,哭聲突然爆發出來,劉杰尼兩眼無神,實在抵擋不住,起身看向霍火火。
“又怎么了,祖宗”
霍火火兩手捧著自己的舊褲衩,看著那上面明晃晃的一個洞,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劉杰尼也看到霍火火褲衩上的洞,一時間陷入沉默。
這么大一個洞。
也怪不得兩人同時給他買。
想起霍蔚然之前給自己的蓋被子的舉動,霍火火絕望的含淚閉住眼睛。
“你要這樣想。”劉杰尼試著安慰,“人這一生其實挺短暫的。”
年樂和霍蔚然提著東西趕到宿舍時,霍火火已經又哭完一場,眼瞅著小年年和霍蔚然都到面前,霍火火扭頭,表情堅韌。
“他說他現在是鈕祜祿火火。”劉杰尼在旁邊適時開口。
霍蔚然掃過霍火火褲邊,淡然站在同母異父的兄弟面前。
“換上了”
“換什么”霍火火一抬頭,注意到霍蔚然視線,快速起
身提了提褲子,羞憤交加的重新坐下。
“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可難過的。”霍蔚然語氣自若,“學長成為我的愛人,對你而言多了一個親人。”
“我最信任你們,你們還聯起手騙我”霍火火忍不住哽咽開口,“我的心有多痛,你們知道嗎”
“火火,事情稍微有些復雜。”年樂溫和注視著霍火火,將手機遞給好兄弟,“我們參與進一些事件,不是刻意瞞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