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老板,一直抓著一個人的袖子不松手。”
霍蔚然抓著別人的袖子不松手
霍夫人深吸一口氧氣,確定自己不是幻聽。
就是事故前,按小兒子的性子,都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更別提事故后,別人見他一面都難,他怎么可能還去緊緊抓著別人
年樂站在原地,看保鏢對著自己和躺在病床上的男生拍照,不知道為什么,年樂總覺得保鏢神色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在看什么新奇事件。
年樂之后連帶進入私人醫院,和男生一起做各種身體檢查。
快到入夜時,一個貴夫人帶著幾人急匆匆趕到病房,眼睛都哭到紅腫,仍舊硬撐著。
看到年樂的瞬間,貴夫人立即握起年樂另一只手,不斷的哽咽感謝。
要是沒有眼前的青年,霍夫人感覺霍蔚然恐怕真是會像夢中那樣,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年樂從貴夫人這才知道,男生叫霍蔚然,是職業賽車手,胳膊上的石膏,是因為在之前一場拉力賽里出了事故。
“手術已經做了好幾次,但蔚然手臂的情況還是不樂觀。”
在從醫生那得知霍蔚然和年樂情況不嚴重后,霍夫人情緒已經平穩不少,余光忍不住落在霍蔚然緊捏年樂袖口的地方,眼底帶起幾分濃郁的情緒。
“年先生。”霍夫人讓眼中噙著淚。
“您救我兒子的恩情,無以為報,以后但凡需要我霍家的地方,您只需要說一聲,無論什么事情,只要霍家能做到,絕不推辭。”
“霍夫人客氣。”年樂聲線清和,“當時就算不是我,其他人看到,也會去救”
“不不不,不一樣。”霍夫人看的無比清楚,如果是別人救他,霍蔚然指不定就會半路掙脫,更別提現在是抓著不放手。
“今晚我得回去處理別墅里的事,能不能
麻煩年先生,幫我暫時看顧一下蔚然。霍夫人憐惜看向昏迷不醒的小兒子,平生頭一次這樣厚著臉皮開口。
“據我所知,明天是休賽日,您能休息一天,之后的圍棋賽時間我會特別注意,專車接送您來回,我們會給您充足的時間復盤練習,這樣一直等蔚然醒來,您也能放心離開。”
年樂低頭看看被霍蔚然捏到變形的袖子,當下似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決方式。
霍夫人離開后,年樂試著再扯了扯霍蔚然手中的袖子,還是沒法扯出來一點。
年樂也想脫了這件衣服,但霍蔚然抓住的地方卡住袖口,想脫也脫不下來。
年樂陪護了整整一夜,說是陪護,其實也只是在這睡了一覺。
私人醫院病房環境極好,像是在家一般,病床也是雙人大床,年樂睡在旁邊,倒也不怕壓著各種儀器線路。
第二天一早,年樂試著輕輕把袖口往外拉,不曾想霍蔚然還是捏的極緊,像是一夜沒睡,只專注干這一件事情。
兩個護工非常體貼的將洗漱用具拿來,年樂哭笑不得的在床邊洗漱完畢,低聲請護工拿把剪刀過來。
護工聽到請求,明顯有些猶豫,但年樂目光卻異常堅定。
年樂看著護工離開病房,像是去征求什么人的同意,不一會功夫,護工拿來一把小剪刀,交到年樂手中。
年樂拿過剪刀,在兩位護工緊張的注視下,剪刀卻沒落在袖口,只是被年樂捏著,在霍蔚然耳邊空剪幾下,讓他聽到聲音。
年樂低頭,靠近霍蔚然耳側,輕聲說了什么。
像是當場見證什么奇跡,兩位護工睜大眼睛,看著霍小老板緊閉雙眼,耳尖泛起抹紅色,年樂將已經被捏到變形的袖口,真的從霍小老板手里一點點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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