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樂安靜看向霍蔚然。
在聽到霍火火被窩里出現仙人球時,年樂第一個便想到霍蔚然,豪門恩怨、兄弟反目、為利交鋒都想了一遍,現在才發現,是因為他吃了二兩不知道哪來的飛醋。
“真的不是吃醋,我也不在意他一口一個年樂學長,畢竟我現在,也沒有資格和身份說什么。”霍蔚然目光依舊冷靜,聲線卻壓著,低沉到再說幾句仿佛就要哽咽。
灰色的眸子對上年樂,是時刻注意著年樂臉上每一點細微的表情。
年樂難以形容現在的感覺,仿佛是帶家貓出去時,在外摸了其他的貓,家貓怒揍完野貓回來,哼哼唧唧在面前“喵喵嗷”的難過,還會時不時偷偷盯著自己的表情。
年樂抬手,摸了摸霍蔚然的頭發,想了許久,或許是想到今天看到滿頭銀發的安山岳老前輩,幸福笑著為心上人打開車門的模樣,年樂有所觸動的低頭。
不由自主的,輕輕吻了一下霍蔚然額頭。
接觸到他的肌膚,就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這是一條年輕又有活力的生命,他皮膚光滑,帶著溫度,他頭發上還有洗發水的淡淡氣味,是海鹽和木質香味的融合,像是海邊的紅樹林,被海水淹沒根系,樹冠旺盛蓬勃,水面上投下一縷縷的陽光,溫暖潮濕。
霍蔚然眼眸微動,像是掩著眼底的驚濤駭浪,抬手抱住眼前人,緊緊用力,恨不得把年樂融入自己身體。
“你想怎么叫我。”年樂被勒的快呼吸不上來,想要掰開霍蔚然的胳膊,卻發現他勁大的離奇,完全不像是前天搬不動一個小箱子的模樣。
“darg、yheart、親愛的、honey,寶貝”
霍蔚然耳朵通紅,每說一個詞,臉都要更紅上一分,年樂忍不住的笑,每個稱呼,都甜膩的厲害。
“不如叫我哥哥。”年樂挑了一個適中的稱呼,既不疏離,也不齁得慌。
“年哥哥”霍蔚然很順暢的出口,感覺到年樂應答般的揚唇,又連著叫了好幾遍。
年哥哥,就是要黏哥哥。
霍蔚然抱緊了年樂,睡覺閉眼時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揚,低頭猛吸一口,周圍滿滿的,都是年樂身上的清淺香味。
第二天的半決賽,年樂幾乎沒什么阻礙的拿到決賽名額,在看見決賽排到的對手后,更是忍不住一笑。
“shift”孟城看到名單時差點郁悶死,一看年樂沖著自己笑,更是背過身連做幾個深呼吸。
年樂當年被林老截到后,一直擔心孟城的處境,可憐巴巴的纏著林老,眼看那兩口子被送進去,林老一咬牙,腆著老臉把孟城接來送到好友處,讓好友收下孟城為徒。
這些年來,孟城沒少和年樂下棋,只有生日時會被讓著贏一盤,其他時間是根本贏不了一點
孟城現在一見年樂,不談棋還好,一說下棋,活生生被激出心理毛病,頭暈目眩不說,還渾身哪哪都不舒服,和年樂下一盤棋,私
下得緩半月才能回過血。
于是決賽場上,年樂看著空空如也的對面,只能無奈一笑。
拿到一百萬的支票后,年樂突然接到林老電話,要年樂回去一趟。
年樂先是回到別墅,告訴霍夫人這件事,霍夫人一聽是滿臉擔憂,生怕霍蔚然因為年樂離開出什么事。
只去一天時間,年樂告訴霍蔚然時,霍蔚然面色卻異常的鎮定。
霍蔚然早就看透了一切。
母親口中那個“聯姻”的對象,毫無疑問就是自己。
現在眼看自己狀態穩定下來,極有可能就是為了給聯姻對象空出位置,在霍夫人背后操作下,才會讓年樂離開。
霍蔚然深知自己不可能喜歡上其他人。
更不可能服從家中的聯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