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進行全院排查,黎明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在看見郁謹言乖乖的點頭了,留下一句晚點見就轉身離開了。
這句晚點見讓郁謹言微微松了口氣,因為極有可能就是這人負責排查他這里,那他被查出來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事實也確實如郁謹言所想一般,負責排查郁謹言這層病房的就是黎明。
查房拿的記錄本完全不一樣,而且并不是一個人,而是跟著一群人,每個人手里都拿了記錄本。
黎明帶著醫生和護士查到郁謹言房間時,郁謹言已經關燈上床了。
黎明在推開門看見郁謹言已經睡著了后,推門的手頓了一下,下一秒就反手拉上了門。
拉門時還特意壓低了聲音,似乎是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其他醫生護士“”
其他醫生護士見狀直接就懵了,幾人面面相覷了幾眼,在看到黎明在記錄本對應的病房號那一欄寫上一切正常后,幾人更加的懵了。
不是,他們好像還沒查吧
有醫生想要出聲提醒,然而在黎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那醫生的手顫抖了一下,立刻低頭在自己的記錄本上也寫上了一切正常。
其他醫生和護士也同樣如此。
在所有人都寫好后,一行人走向了下一間病房。
郁謹言這次是徹底松了口氣,他在幾人的腳步聲消失后下了床,接著將旁邊一個水杯掛到了門把手上。
水杯不足以抵擋門被打開,但是在門把手向下轉動時,卻會因為少了支撐摔在地上。
聲音足夠驚醒一個睡著了的人。
這一天幾乎時時刻刻都處于死亡的威脅中,郁謹言此刻整個大腦都泛著絲絲疼痛,那是用腦過度以及精神緊繃的后遺癥。
他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直接熄燈上床了。
大概是太累了,郁謹言很快就進入了睡夢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睡夢中的郁謹言忽然聽見了腳步聲,還有什么東西拖曳的聲音,就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地上爬行。
聲音是從病房外的走廊傳來的。
郁謹言瞬間就清醒了,他緊繃著神經,努力放輕自己的呼吸,安靜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西山精神病院的夜晚安靜極了,
安靜到什么聲音都聽不見。
沒有滴水聲,也沒有爬行聲。
幻覺嗎還是他做夢了
郁謹言微微蹙了蹙眉,在仔細聽了快一分鐘都沒有聽見聲音后,無聲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再次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才剛閉上眼睛不到三分鐘,走廊上再次響起了聲音,郁謹言瞬間睜開了眼睛。
那不是他的幻覺
腳步聲越來越明顯,拖曳聲也越來越明顯,就仿佛有什么人拖著東西在前行,發出難聽的刺刺聲。
那聲音聽起來很空曠,也仿佛離的很近,讓人無端的頭皮開始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