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遇出現的毫無聲息,三人沒有任何的防備,也沒有聽見任何的腳步聲,身體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李興怡心臟都漏跳了一拍,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慌亂和不安,她下意識看向了郁謹言。
郁謹言也同樣心臟漏跳了一拍,但他面上絲毫沒有顯露,畢竟現在是病人自由支配的時間,他們也只是站在林知遇的大樓外了而已。
他們沒有違反任何規則。
郁謹言不動聲色的轉過身,他看向了林知遇,拿出了兜里那副新的塔羅牌,“這牌,是你留下的嗎”
郁謹言的語氣略帶一絲遲疑和不確定,但臉上沒有絲毫的心虛,就好似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問這個。
林知遇視線落在郁謹言手中的牌上,在停頓了三四秒后,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牌確實是他留下的,還是他費力離開西山精神病院去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像他不知道為什么要藏起那張牌一樣。
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賣塔羅牌的店里了。
去都去了,自然不可能空手而歸。
就當是誤會病人的賠禮了。
林知遇本來以為少年是要感謝他,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嗯完,少年便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這么說,我的魔術師牌是被你拿走了”
林知遇“”
林知遇面不改色的開口,“什么魔術師牌,我不知道,我只是看你少了一張牌,重新送一副牌給你。”
“畢竟照顧病人的情緒,也是醫生的職責。”
或許普通醫院的醫生確實會照顧病人的情緒,但這絕不包括西山精神病院。
在這里,病人甚至不算人。
不過此刻沒人拆穿林知遇的謊言,因為他們自己也算不上理直氣壯。
郁謹言也是如此,他也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他停頓了一下收回塔羅牌,接著低聲朝著林知遇開口,語氣還帶著一絲別扭。
“謝謝。”
林知遇看著郁謹言挑眉,“你來這就是為了問這個”
“嗯。”郁謹言點了點頭,一臉誠實的開口,“我以為你把我的牌偷走了。”
林知遇大概是被偷這個字給哽到了,他可疑的停頓了一秒,“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林知遇停頓的時間太短,在場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也包括郁謹言,他略帶局促和不好意思的開口。
“說的也是,是我誤會你了。”
林知遇大概也是不太理直氣壯,沒有再說什么,他直接轉移了話題,“時間還早,要上去喝杯茶嗎”
三人確實是想進入林知遇的實驗樓,但絕不是林知遇在的時候,也不是被他邀請的時候。
郁謹言本來是想去的,但見其他兩人朝他搖頭,還是拒絕了林知遇,“不了,我來就只是想知道
”
然而林知遇并沒有給郁謹言拒絕的機會,還不等郁謹言把話說完,他就直接拉過郁謹言的手腕,“來都來了,上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