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謹言往旁邊繞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小巷子里,在掐著時間等了幾分鐘后,他再次以另一個人的聲音大喊。
“我的天又有一個小伙子跳河了快來人啊”
不遠處的大媽“”
大媽這次不止是不摘菜了,這次她的手都在顫抖了,嘴皮子也無所適從的抿緊,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沒人能在間接導致兩個人死亡后還能淡定,哪怕是無意識的,哪怕對方是自己自殺的。
直播間的觀眾也被郁謹言和韓智遠的操作給弄懵了,下一秒彈幕就密密麻麻的閃過。
家人們,怎么還有這種操作啊,給我都整不會了。
山上的筍都被你倆奪光了吧,指一次死一個,這大媽以后怎么還敢給人指路啊
兩次外向換來一輩子內向,大媽連坐姿都謙遜了很多,我估計她都不敢再說這方圓百里她都熟了。
你倆簡直損到家了,這么誆騙大媽,估計她晚上都睡不著了。
豈止是睡不著啊,我都怕她半夜坐起來,想去河邊看看。
韓智遠早就繞回小巷子了,他也聽見郁謹言喊的了,眼底忍俊不禁的閃過一絲笑意。
這主意,確實挺損的。
他在聽到郁謹言這個想法時,就詫異的看向了他,因為他也沒想到他會想出這么缺德的主意。
少年看起來實在是太乖了,長相也十分的具有欺騙性,讓人下意識就想相信他。
完全想不到他會怎么損。
韓智遠因為一直注意著郁謹言那邊,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底的笑意有多明顯。
若是楊振和陳明毅在這里,肯定會十分的驚訝,因為韓智遠是他們三人中,情緒最內斂的那個人,一般很少會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
但此刻,任誰都能察覺到他的愉悅。
郁謹言喊完就再次繞回了之前的小巷子,他見韓智遠遠遠的看著他,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差不多了。”
大媽是擁有記憶的,相信這兩次的指路,會給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現在,只需要再驗證一下了。
郁謹言將外套脫掉,露出了里面的校服,同時還拿掉了口罩和帽子,接著學著韓智遠剛剛慌亂的樣子,朝小巷子外走去。
大媽雖然依舊坐在原地,但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就那樣拿著菜愣愣的坐著,與之前外向熱情的她截然不同。
哪怕郁謹言已經走到她面前了,她也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郁謹言也不管大媽在想什么,他紅著眼尾,聲音顫抖的看向大媽,“阿姨你好,你有看到一個穿著西裝,頭發微長的男人嗎大概28歲左右,這么高。”
“還有一個穿著休閑服的男人,大概20歲左右,那兩個人長的很像。”
郁謹言說著說著,眼眶里的淚水更多了,就連聲音里都帶上了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那兩人是我的哥哥,他們出了點兒意外,我找不到他們了。”
“請問你有看到過他們嗎”
指路已經把兩人指死了的大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