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震驚“我靠,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黨的光輝里鮮艷的紅旗下,你倆竟然行這種茍且之事。”
沈以北痛罵“我靠,你真被林初霽掰彎后在gay的路上越走越遠,那個把你甩了又找了一個醒醒吧哥們,你能不能直回來了”
謝琰轉頭看他們,十分無語“我看你們倆應該出門右拐精神病院,最近床位很多。”
因為他的動作,終于露出了方才一直擋住的臉。
清冷,破碎,因為此時被撞破了奸情似的緊張,露出的皮膚上都浸出了一層害臊的粉,很漂亮的長相,也相當眼熟。
兄弟倆相互對視了兩秒,在彼此的震驚里,沈以南先出了聲“我靠林初霽你不是該去鐵嶺技校么怎么出現在這里了你來京大看老公啊”
你在說什么前言不搭后語的鬼東西
林初霽拿旁邊的衣服慌亂擋住臉。
如果早知道今天,他當初一定不會撒那個謊,而不是一遍又一遍被鞭尸。
不,是他一開始就錯了,所以全盤錯。
他跟京大就是八字不合,命里犯沖。
當初要是硬氣一點拿著劍橋的錄取通知書遠走高飛,哪會有此刻的絕望。
退學,今天就退學。
現在回去辦理復讀還來得及,明年換清大好了,反正自己才十八,耽誤一年也
謝琰伸手把他的衣服拽出來,打斷他亂糟糟的思緒,出聲提醒“可以穿衣服了,找件寬松的,不然會把藥蹭掉。”
林初霽頂著一張燙到四十度的臉,也懶得挑了,就近拿了那件上衣飛速套上,才敢直視沈家兄弟。
又花了十秒鐘做好心理建設,終于出聲解釋“好久不見,我其實考的學校也是京大,出分的時候就填了志愿。”
沈以南有點失望“所以不是特地來看我們謝老板嗎”
林初霽維持著面部的平靜,搖頭“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么要撒謊,害得我們都不敢暴露,生怕讓你自卑了。”沈以北絮絮叨叨,“就體校練的那個,舉重跑步啥的,差點把我cu給干燒。”
林初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知道了,是欲揚先抑,打算來這給謝老板一個驚喜對吧。”沈以南絕不讓話掉地上。
沈以北覺得這個猜測非常合理“確實驚喜,我都要被震驚到了,太牛了吧。哎,你還好來了,你不知道中間有兩天我們約謝老板出來玩,他一臉毫無興致的樣子,真掃興,多半是想你嗷”
謝琰沒忍住踹了他一腳,太吵,太煩。
林初霽看著他們倆手上拎著東西,結結巴巴開口“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安排,不用管我,你們去吧。我餓了,我準備去食堂轉轉。”
邊說著,邊就要起身往門外走。
沈以南攔住他,把人又拽了回來,熱情邀請道“餓了啊,正好,今天我們有聚會,一起來吧反正都是同學了,以后會常常見面的,就讓我們再續前緣,成為四年鐵鐵同窗。”
“就是,這也太有緣分了,誰能想到游輪上隨機分到一室友在大學又成了室友啊,你們倆這緣分,雷公雷母都劈不開。”沈以北邊吐槽著,邊已經上手推著人開始往門外走了。
林初霽一身的抗拒“什么聚會啊我不去”
謝琰帶上門,也懶得遮掩,輕輕飄飄落了句“我生日。”
林初霽愣住,他隱約記得謝琰好像不在八月。
不過還沒告訴他其實自己并未到十八歲,而生日就在明天,僅僅一天之隔,也實在是湊巧。
撒謊的人吞一千根針,林初霽真的覺得今天這一天實在是太漫長。
他喃喃道“那肯定都是你朋友吧,我我不
太習慣跟陌生人我還是不去”
“不陌生。”謝琰慢悠悠把玩著手機,兩步墊著下了樓梯,回頭道,“我外地人,初來乍到沒朋友,來的也就是游輪上認識那一幫學長學姐而已。”
林初霽瞳孔再次地震。
雖說早已有思想準備一個學校總會碰上,但就是說,他即將經歷第三次重逢的重大尷尬時刻。
他垂死掙扎,問最后一句社恐最懼怕的狀況“你的生日地點,沒在海底撈吧不會還有專門的慶賀服務吧”
如果要被工作人員圍在中間,拿著燈牌唱著歌,哪怕他不是主角,光是身處于那個場景里,都覺得無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