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霽也不傻。
縱然那層回復是縮寫,建筑系的cj和醫學系的xy,看似隱晦,實則透明。
這就差把他們倆的大名打公屏上了。
再回想那個標題。
如果室友喝醉了抱著自己做出一些親密行為,我為了控制他咬了他脖子
畫面感很強,稍微帶入一下自己和謝琰。
他不至于匿名還在論壇上說謊,所以其實是自己喝醉了之后發瘋,用一些親密動作騷擾人家,謝琰不堪其擾于是咬了脖子來做反擊
林初霽被這個猜測嚇得后背一抖。
天啊,昨晚謝琰會怎么想自己,也太主動太奔放了點,不會以為又是什么勾引的暗示吧。
那此時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難道都在腦補謝琰怎么啃自己的脖子嗎
社死,層出不窮,死了算了,這學校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林初霽抬手捂住眼,沒臉見人。
之前腦子里那點零碎的畫面突然就有了實感,不像是臆想,倒像是真實的回憶。搞不好真是自己先動的手,那謝琰也實在是無辜。
而且,此時。
最重要的,需要確認一下脖頸上的咬痕到底長什么樣。
“有鏡子嗎”林初霽小聲問。
“沒有。”謝琰看了他一眼,瞬間秒懂,“我給你拍。”
他邊說著,邊劃開手機,飛快對準他的脖子拍了一張,雙指滑動著屏幕,放大聚焦在那個咬痕上。
林初霽盯著照片,徹底沉默。
深紅色的印記,淺淺的牙印,但凡視力在一百度以下,十米遠都能看清,也不怪此刻成了眾人焦點。
“你是狗嗎咬這么深。”他臉頰紅透,沒忍住低聲吐槽。
謝琰平日里開什么玩笑都八風不動的樣子,這會兒也有點害臊,微低著頭“我們能換個地兒再說嗎”
他也沒想著就那么輕輕一咬,破壞力這么強。
沈以北看著他們倆,長吁短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還是沈以南比較清醒,湊過去分析道“不是,你們倆對號入座干啥,這又沒有證據能錘死,不承認不就完了”
林初霽拍了拍滾燙的臉頰降溫,緩慢理清思緒,輕聲說“承不承認有區別嗎大家只相信自己的猜想,然后越發胡編亂造,最后就是我們借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謝琰陷入沉思,怎么解釋才能讓這事順利過去。
林初霽思考了幾秒鐘,覺得這事主要還是因為自己喝醉誤事在先,決定把責任全都攬下來。
于是拿過沈以北的手機,開始在評論區敲字。
我是建院新生林初霽,如果大家是因為我脖子上的痕跡猜測此貼由我室友謝琰所發,那我來澄清一下。
本人已有對象,咬痕是親熱時候不小心留下的,跟謝琰無關。
至于這個帖子是哪位同
學發的,又是哪個宿舍發生的事情,我們無從得知,也請不要與我們倆牽扯上任何聯系,謝謝。
你不用這樣dashdash謝琰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他干脆利落點了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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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兄弟目瞪口呆。
太勇猛了,太無畏了,太感人了,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全謝老板,這就是愛吧,怪不得能把一個鋼鐵直男掰彎成蚊香,直球永遠最為致命。
林初霽抬起眼,緩慢吐了口氣“好了,解決了,不會有任何的輿論和誤會在我們倆身上。”
謝琰皺了下眉,看著那撇清關系的字句,低聲道“這樣講不太合適,太影響你了。”
“說我有對象而已,都成年了,有什么問題”林初霽頂通紅的臉頰,反問道,“要是不這樣解釋,我們倆會真的社死。”
謝琰啞口無言。
的確,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那個咬痕說什么蚊子都是欲蓋彌彰的瞎扯,大家只會腦補出他們倆亂七八糟的私下行為,流言的發散更加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