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琰從未覺得男生的手也可以這樣的軟。
細膩得像是上好的緞錦。
都不敢太用力,總感覺稍微粗暴一些,就會產生無窮無盡的破壞欲。
就是這樣的一只手,乖巧的,順從的,嚴絲合縫地安撫了自己。
他感覺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想抱他,想吻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他,但此刻已經足夠的過分了,光是這樣,就已經讓他喘息不止。
不怪自己。
很多次了,這回也是林初霽先碰上來的。
謝琰克制地親吻著他的耳垂,呢喃道“好乖。”
林初霽額頭抵在他的肩上,覺得悶,像是從秋季一下子被人拽入了悶熱的炎夏,后背出了一層的薄汗。
“熱,謝琰。”林初霽好像知道對方是誰。
又或者,他能夠在無意識里叫出的,也只有這樣一個名字。
在之前林初霽試圖改口,同別的朋友一樣叫他謝老板,謝琰就說過,他很喜歡林初霽叫他的全名。
當大家都叫綽號的時候,直呼其名就變得曖昧和特別起來。
他的咬字總是很輕。
叫這兩個字讀音的時候,舌頭輕碰到口腔,尾音會拉長,像撒嬌,很好聽。
只是他此刻的出聲,讓謝琰瞬間繃緊,飛快的松開了扣住的那只嬌氣的手,慌亂至極。
下一秒,他的大腦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才緩過神來。
而林初霽從頭到尾,一無所知。
仍然低著頭,整個人幾乎是陷入他的懷抱里,睡得香沉。
謝琰后知后覺,出神地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林初霽,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定力十足,相當克制。
在之前林初霽無數次跑過來肆意糾纏中,任憑他多么的放肆,雖然擦槍走火出反應的次數不少,但都忍住了,唯獨今天。
此刻食髓知味,跟他多呆一分鐘,都覺得欲念要卷土重來。
謝琰輕手輕腳挪開了林初霽,起身去浴室清理完后,再拿濕毛巾重新返回,拉過林初霽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動作是亡羊補牢。
那雙手,大約是因為方才的用力還泛著紅,白里透粉,一看就是被家里嬌慣著沒做過任何臟活的金貴,卻被自己用來干這樣的事。
謝琰垂著眼,把林初霽的手很輕地放了回去,蓋好被子,拿過沈以南落在小桌上的煙,開門出去。
站在空蕩的過道里,點燃,只是任憑煙霧繚繞著自己。
腦子里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后續。想了想,開始在搜索框里搜索和此刻局面相關的問題。
原以為自己挺變態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一樣的人問出了同樣的困擾還真找出了一條
問室友睡著了之后,擦槍走火解決了一下怎么辦他是直的,我是彎的
這個劇情我感覺我在一些讀書人的網站上看到過
后續就是你們在一起了,我知道
你自己說說,是擦槍走火還是蓄謀已久
如果對方真的純直,建議別說別說別說,會嚇死對方斷絕往來的,過來人
坦白從寬,斷絕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