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很奇怪啊,他能這樣,只能
說他本身表現得不錯,讓大家沒覺得白來,可大家都不是瞎的,他明顯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怎么做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光沒讓人對他感到厭倦,反而越傳越神了的呢現在很多人都說,他未來是要進入權力做太子伴讀的,而且你蘇家也有搶人的意思你怎么看”
“這小東西,倒是真敢想。”蘇胤皺了皺眉,雖然母親這邊的確有這個意思,但蘇胤卻并沒有覺得對方有什么過人得地方。頂多就是膽子大了點,說話的角度刁鉆了點兒,腦子轉的快了點兒,比同齡人表現的成熟了點兒,成績優異了點兒
他微微一頓。
“哎,你這周五,不是有個局么”
蘇胤挑眉,花襯衫道“要不這樣,我拿你的名頭問問,看他周五晚上有沒有時間,我就不信了,他聽了你的名字還不來。”
蘇胤莞爾,道“萬一不來呢”
“怎么可能我就直說,你想見他,我不信他能忍得住。”
蘇胤不置可否。
見他沒有排斥,花襯衫馬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魏菲。”
“桑總。”
“是我,你給那個顧,顧什么什么,就是那個小朋友,打個電話,告訴他這周五蘇總要來,點名見他。”
“可是”
“別可是了,快去。”桑厲掛斷了電話,道“我就不信了,他聽到你的名字還能拒絕的了”
“也許呢。”蘇胤拿了份糕點,慢條斯理地吃。話雖這么說,但他心里卻很清楚,顧今寧不會不來。
一個剛剛嘗到甜頭的高中生,固然有耐心慢慢等待每個周日的到來,但蘇胤畢竟是曾經為他開過兩瓶酒的,那次的提成對他來說想必是天降橫財。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會讓他一聽到蘇胤的名字就想到那次不敢置信的甜,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這種誘惑。
另一邊,顧今寧接到電話的時候果然愣了一下“蘇胤想見我”
正在做題的許曜猛地豎起了耳朵。
“對,是桑厲桑總讓我給你打的電話,他說蘇總在周五晚上有個局,想讓你過來開酒。”
一百萬。
顧今寧腦子里立馬想到了這個數字。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那天讓他開一瓶,他都滿臉不情愿,非得刺激他兩句才假模假樣的做出大大方方的樣子,怎么可能主動喊他過去開酒這個蘇胤,看著寬額闊面,其實心眼也就比針尖大了點,他要是主動請自己去開酒,絕對只會是陷阱。
是覺得最近他借勢借的有點過分想敲打一番顧今寧最近在香瀾海也聽到了一些傳聞,這倒是符合他對蘇胤的印象。
“可是我周六要上課,沒有時間。”
“一點時間都沒有嗎”魏菲道“不然你來兩個小時萬一他又開一瓶頂紅呢”
餌咸鉤直。顧今寧腦子里只有這四個字。
那天自己冒冒失失拿了兩瓶,他那微微吊起來的眼角里,寫滿了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把他看
透的玩味與嘲弄。如果自己再次逐利而去,絕對會被對方抓住把柄,報那日求仁得仁之仇。
并且,顧今寧很快想到,既然魏菲搬出了蘇胤的名字,就代表著這件事是經過他默許的,他為什么會默許這件事這其中有一個心理,就是他確定自己一定會去。
在蘇胤眼里,自己就是一個只知道逐利的膚淺的短視的高中生。
顧今寧眸光流轉,道“沒有時間,我們下周一就要月考了,我能擠出周日的時間,已經很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