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小b這家店不錯啊,陪酒的質量都這么高了。”
孫樂見他還沒認出來,一伸手就把郁霈的簪子拔了,一頭長發陡然傾瀉,李銘騰地一下站起身,不敢置信的伸頭。
“他是郁霈啊李哥。”
郁霈“拿來。”
孫樂莫名打了個寒噤,攥著簪子往后退了一步,“李哥,郁霈好幾天沒來了,你不讓他陪你喝幾杯”
李銘看著郁霈的側臉有些心癢難耐,搓著手輕咳了一聲坐下來,“郁霈啊,幾天不見差點兒沒認出來,別愣著啊,招呼他過來坐。”
話音一落,他身側兩個剃著寸頭的男人便站起身。
郁霈算是看明白了,孫樂拽他來這兒就沒安好心,至于這個李銘,大概就是這幫子魑魅魍魎的老大,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陪酒是吧”郁霈朝孫樂勾了勾唇角,輕聲笑著走向孫樂,電光火石間抓住他的脖子狠狠往墻上一撞,同時拎起一瓶酒砸了下去,“我陪你祖宗。”
孫樂慘叫一聲,腿當場嚇軟了。
郁霈看著他慘白的臉色,略微斂眉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轉過身看向李銘,微微抬了下下巴。
李銘心頭一震,完全沒想到以往三腳都踹不出一個屁的小孩能這么狠,微抬下巴看過來時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冷淡意味。
包間一時靜謐。
郁霈和這里的人都不熟,起初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并不想起沖突,但孫樂一而再再而三糾纏,越是忍讓越會讓他覺得軟弱可欺。
他在那樣的時代活過二十多年,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下九流,也做過一嗓動京城的郁大先生。
他為了活下去偷過東西,被人打過半死,被父親虐打過賣過也被師傅嚴苛打磨過。
他從不相信什么禮讓三分,只有以暴制暴才能獲得尊重,所以他必須給孫樂個教訓才能徹底絕了后患,才能讓這些人不覺得他能隨意欺壓。
“李哥對吧,之前承蒙您的關照我十分感激,但我畢竟是學生還需要上課,酒我就不喝了,以后也不會來這種場合,希望您玩得愉快,告辭。”
李銘看他說話不急不緩文縐縐的,心里頭更癢,尤其是那張清冷淡漠的臉在燈光下像捧冰雪似的無比勾人。
他推開身邊濃妝艷抹的女人,往沙發后一靠,“你真覺得想來就來說走就走你也說承蒙我的關照,不報答一下就想走”
李銘說完一偏頭,兩個人立即堵在門口將去路截斷。
郁霈淡淡反問“你想怎么樣”
這種不入流的地痞流氓他上一世見得多了,上不了臺面但手段下作無恥反而難纏。
那時他懶得應付,多半都交給文思解決,沒想到重活一世,他卻要親手應對。
李銘擺手讓身旁的幾個人讓開,拎起酒瓶倒了兩杯酒,“簡單,你過來陪我喝杯酒,我還能不讓你走么”
郁霈“你算什么東西。”
李銘一愣。
郁霈轉身甩開堵在門口的男人,手剛碰到門鎖就發覺身后有人撲上來,閃身避開的同時抬腳便踹。
男人被他踹了一個踉蹌,扶住桌子才堪堪站穩。
陸潮從衛生間回來,路過門口聽見隱隱約約的交談聲與笑聲。
褚思文已經徹底喝大了,抱著酒瓶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