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郁霈回來了,見他撐著下巴朝窗外看,怪道“你怎么買了飯,不是說我請你么”
陸潮面無表情“等你回來我就餓死了。”
郁霈把薄荷氣泡水放他跟前,叮叮咚咚的相互撞擊,杯壁沁出厚厚一層水珠,可見放了充足的冰塊。
“遇到霍聽月說了幾句話,你等急了”
陸潮剛吃了一頓不知所謂的酸氣,他那多情眼神還在自己腦子里轉來轉去,晃得他心煩意亂,端起氣泡水喝了一大口。
“沒急啊,你找個人去打聽打聽,我最出名的就是有耐性。”
郁霈聽他扯淡,也面無表情的說“巧了,我最出名的就是沒耐性。”
陸潮心里添堵,被他這么一嗆直接笑了,“小公主,我發現你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恃寵而驕是吧”
郁霈有一耳朵沒一耳朵地聽他說胡話,不怪他不認真,陸潮這人嘴里就沒幾句正經,除了揶揄就是打趣再不然就是嘲諷。
十句有一句聽完整就已經足夠給他面子了。
聞言,他從晚飯里抬起頭,慢吞吞反問“什么”
“沒什么,吃你的飯。”陸潮沉默了一會,發現他挺喜歡吃那道白灼芥藍,跟個兔子似的咔吧咔吧嚼草根。
至于旁邊的西藍花動都不動,哦,也不是什么草都吃,還是個挑食的兔子。
嘖。
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陸潮今天親眼見到了郁霈的訓練量,怕他腿疼也沒要再逛校園,直接回了宿舍。
郁霈洗漱完爬上床,準備給趙誠回個消息約他周末在學校見面。
他不會打字發消息十分不便,問陳津時,陳津有些奇怪地反問“啊你失憶好嚴重,連拼音都忘了啊。”
陳津性格單純質樸,倒是沒有起疑,他也慶幸醒來那天遇見的第一個人是陳津,他既熱情還肯保密。
如果是陸潮,恐怕很快就會發覺不妥。
他垂眸看了眼坐在桌邊畫作業的陸潮,耳朵上掛著一條白色耳機,黑發微長垂下一簇在額角,看著比平時少了些張揚,反而讓人能不被性格拉去注意力,更真切地只看那張臉。
郁霈恍然了悟,為什么會有人偷拍他了。
確實很帥。
陸潮隱約察覺眸光,丟下筆抬頭望了他一眼,“看什么呢再看收費了。”
郁霈“你臉也投保了”
陸潮那天也就是隨口一扯淡,沒想到真把他忽悠住了不由得也是一笑,順著這句話繼續扯“當然了,我這臉不比手更金貴你摸摸良心,我這臉帥不帥”
郁霈覺得他這人不能常夸,容易蹬鼻子上臉,于是違背良心給了一個相反的答案“一般。”
陸潮這就不樂意了,從椅子上一起身直接抓住郁霈手腕往自己一拽,“我發現你這人審美有待小心”
郁霈一時不防險些被他拽下去,下意識按住床。
兩人臉頰只差半寸。
頭發先一步落在陸潮的臉和脖子上。
陸潮呼吸一沉,幾乎聞到郁霈呼吸之間帶來的淺淡的沐浴液氣味,溫熱撩人,綿綿不絕。
眸光從眼睛移到鼻尖、再到嘴唇。
“潮哥我草”徐驍下意識停步,一口氣不上不下地盯著靠窗的那張床,看著郁霈漆黑的長發擋住重要畫面,意識飛速在腦海里補足畫面。
“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陸潮把人往床里一推,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樣,把腦子里的廢料收一收。”
徐驍默默不是我想的那樣還沖我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