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照常四點半起床去練功,去吃早飯時看到陸潮也往食堂去便叫了他一聲,發覺他脖子上有濕漉漉的汗漬。
你在晨練”
陸潮隨手撩了把微濕的頭發,低喘著氣掃他一眼“什么晨練,說得跟公園老大爺一樣,我這叫晨跑,用詞嚴謹點兒。”
郁霈莞爾“是,陸大爺。”
陸潮眉峰挑高,一抬手把他往懷里一勾,右手握住郁霈的手強行撐開五指往腹部一按,“說誰大爺呢,大爺有我這身材你摸摸這腹肌是老大爺有的水準”
郁霈被他拽得一個踉蹌,手掌被迫貼上滾燙堅硬的腹部肌肉,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熱度與力量,在他呼吸間,頂著他的掌心一動一動。
霸道強硬,不容拒絕。
以往在科班時周遭都是男人,夏天悶熱時有很多師兄弟都會光膀子,他不可避免會看到,但卻沒這么碰過。
郁霈不自覺捏了一把,差點沒把陸潮捏岔氣。
“摸上癮了你還。”陸潮輕咳一聲把人拉開,一偏頭,發現郁霈耳朵根也有點紅。
嘖,摸他一下就害羞成這樣,親一下還不得脖子都紅了
陸潮想了一會,成功把自己哄得心情大好,伸手垂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低聲問“你有腹肌沒”
郁霈轉身,淡淡警告他“沒有,別摸我腰。”
陸潮本來只是調侃一句,他這么一說,反倒來了興致,一把拽著人的手腕拉回來,在寂靜無人的校園中,直接把手透過毛衣下擺按在了他肚子上。
郁霈呼吸一窒,小半個腹部就這么貼著他滾燙的掌心。
陸潮拇指忍不住在他腹部摩挲兩下,隔著薄薄的棉麻布料似乎能感覺到軟嫩平坦的小腹,但摸著摸著他就察覺出有些不同。
他一直覺得郁霈瘦,渾身沒四兩肉,上次幫他壓腿的時候朦朦朧朧看過一截纖白柔韌的腰線,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一層觸感絕佳的薄肌。
“嘶”陸潮右手一痛,當場回神。
郁霈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雙手環胸,活像是個冷不可攀白孔雀,用下巴扔出一句“摸上癮了你還”
原模原樣的一句話丟回來,陸潮一下笑了,“你這記仇的功夫是跟誰學的,慣的你。”
郁霈懶得理他,邁步往食堂去。
陸潮揉了揉右手腕覺得自己像是被丟進了一杯新鮮的薄荷氣泡水里,不停地浮出泡沫,密集地堆在嗓子口。
他捻了捻指尖,有些眷戀剛剛的柔軟小腹。
郁霈早餐只要了一個燒麥和一份紫薯粥,陸潮看了半天,心說喂貓呢。
“就吃這點兒”
郁霈咬了口燒麥,抬眸瞥他一眼,“我吃得多你要管,吃得少你怎么還要管到底我難養還是你挑刺”
“難養又不是養不起,需要你省這仨瓜倆棗的。”
陸潮往他碟子里放了兩只蝦餃,見他咬了一口就皺眉,立刻抽了張紙朝他伸手,“壞了趕緊吐了。”
郁霈做不出吐在他手上的事,艱難地咽下去才輕蹙眉“有胡椒,還有筍。”
“你還能再挑食一點兒么西藍花不吃胡椒不吃連筍你也不吃,還怨我說你難養”
陸潮夾回那一只半蝦餃三兩口送下肚,實在是沒嘗出多少胡椒味。
郁霈一門心思喝粥,陸潮在心里想了想,就算難養也養得起,什么山珍海味找不著,魚子醬都能給他一天三頓拌飯。
吃完飯,陸潮隨口問“一會干嘛去”
“練功。”
陸潮看他一天到晚都跟長在練功房了似的,又想起那個形影不離的陳津,頓時有些冒酸氣。
“一會要我給你壓腿么這次出場費給你算便宜點兒。”
郁霈“你自己主動提的,沒有謝禮。”
“你是算盤珠子成的精”陸潮上下瞥他一眼,一抬手拔簪子拔了。
他喜歡看郁霈把頭發散下來的樣子,溫柔又乖巧,和簪著頭發時的清冷禁欲不同,散發時總有幾分軟熱的欲感,讓人很想摟著腰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