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似笑非笑,語氣挺輕松地拒絕了他“那也不要。”
“你還拿喬上了,哥這輩子沒伺候過人也沒給人搓過澡好么,第一次給你還不樂意了,你知道我這手將來是干什么的么,不識好歹,給你個機會重新回答。”
陸潮頓了頓,語帶雙關問他“老實說,想不想要我”
郁霈聽他快冒火了,忍笑說“要你要你,行了吧”
陸潮仿佛聽不懂話一樣沉默了好一會,呼吸亂得跟讓貓撓過的毛線球似的,然后“呼”一聲散去,“小公主,我真覺得你想弄死我。”
梁鐘在不遠處招手,郁霈給個回應,掐著秒和陸潮說“我有點事。”
陸潮“去吧。”
電話卻沒掛,陸潮心潮澎湃,十分艱難地端著幾分高冷逼格,反問“怎么,舍不得掛了”
郁霈“沒事,掛了。”
切斷電話,郁霈把手機塞兜里有些冷地搓了搓手,他剛才其實想說讓陸潮給他發張照片來看看,他還挺喜歡陸潮穿正裝的樣子。
像一頭被禁欲表象束縛住的狼,稍不注意就會釋放野蠻而兇狠的獠牙。
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社區居民,有些自帶板凳等待劇目開始,郁霈往回走時有個小孩兒甜甜叫他“姐姐”。
郁霈腳步一頓,蹲下身說“小朋友,哥哥。”
小豆丁眨巴眨巴眼睛,膽怯又大膽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哥哥你頭發好長,不是只有姐姐才會留長頭發嗎”
年輕女人一把將小朋友撈起來,略帶歉疚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師,他還小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郁霈淡淡輕笑“不要緊。”
小豆丁掙脫女人的胳膊下去,郁霈回頭看了眼梁鐘,思忖片刻問她“敢問您是本地人士么”
“算是,怎么了”
“我也是宛平人,我外公也唱京劇,叫頌因程,您認識么”
女人“誒呀”一聲“你說頌先生呀,這里老一輩兒的人都認識他的,我沒見過你呀,你長得跟頌先生不太像呢。”
郁霈不動聲色“嗯,是不太像,我也有很多年沒回來了,這兒地方變得多,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女人抱孩子累了,把小豆丁放下讓他跟別的孩子一起玩,挺熱情地抬手一指,“這幾年整修擴建了許多,不過你家還沒變,你從那兒過去就能看到你家的兩層小樓了。”
郁霈頷首輕笑“多謝你。”
“不謝不謝。”女人笑著夸了他一會,略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聽說頌先生當年可厲害呢,可惜退圈太早了,他現在住宛平的時間不多,也就逢年過節回來一趟。我聽說他愛人一直在住院,現在怎么樣啦”
郁霈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想了想,輕聲說“已經好多了,多謝您關心,那我不打擾您聽戲了,告辭。”
女人笑了笑“嗯。”
郁霈朝梁鐘走,沒等他靠近你就被急匆匆的何婉思撞了一個踉蹌,下意識抬手扶住她“怎么了火燒眉毛了”
何婉思一臉焦急,看著黑壓壓的等著聽戲的人群,壓低聲音靠在他耳邊說“出大事兒了,葉老師臨上臺突然失聲,唱不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