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買機票”郁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要走了我還以為你來這里是找我,真是順路啊”
陸潮讓他揣著明白裝糊涂氣得頭疼,硬生生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我來這破地方不找你難道是旅游半夜十一點的機票我順個瘠薄的路。”
郁霈心一跳,莫名有了一個念頭我跟梁鐘出去你不高興
想看荒川黛的我真沒打算掰彎你嗎請記住的域名
“我是那么小氣的人你愛跟誰出去跟誰出去我還能管你。”陸潮壓了壓半天的酸勁兒還是冒了上來,明早見,見個瘠薄。
郁霈心里有數了,片刻道“走吧。”
“走哪兒,不走。”陸潮頭都不抬,擺明了要在這兒僵持。
“行吧,那我自己回去睡覺了。”郁霈走了幾步沒聽見后頭有腳步聲跟上來,又回頭看他“陸潮,你再不來我就要鎖門了。”
陸潮心里咕嘟嘟的酸泡破了一個,好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行,先原諒他一分鐘。
民宿的床不是特別大,勉強夠睡兩個人。
“你一會跟我睡”郁霈進門按燈,一開口就被人按在了墻上,在黑暗中清晰聽見門鎖和他的呼吸聲。
陸潮低著頭逼近他,一手捏著下頜一手掐著他的腰質問“你跟梁鐘”
郁霈怕黑,伸手去摸燈開關,又被抓著手按在墻上,低啞的嗓音靠在耳邊補了剩下半句“大半夜出去干什么了”
兩人呼吸交纏,陸潮壓抑了一晚上的心疼心軟吃味攪和在一起,迫使他低下頭想要去找郁霈的唇,打開那兒,占有那兒,逼他坦誠相告。
“你先放開我。”
郁霈呼吸急促,被按住的手微微發抖,陸潮一口氣陡然散了,放開他手的同時打開燈,輕嗤道“怕黑還半夜出門,給你能耐的。”
郁霈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捏著他的那只手跟冰塊兒似的,也嗤道“這么冷的天你就穿這么點,給你能耐的。”
陸潮往墻邊一靠,抬抬下巴問他“怎么沒被哥帥迷糊”
“沒有。”
“嘖,嘴硬是吧今晚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要微信,我這臉往娛樂圈一擺也是男神好么,給你一個人看便宜你了,想不想拍張照給你當屏保”
“不想。”
郁霈看他孔雀開屏似的抖自己無形的尾羽就想笑,不可否認,在這兒的兩天他都沒這么放松過。
面對長得極似梁錦螽的梁鐘,他下意識就要繃緊全身的弦。
面對眼高于頂滿是蔑視但又因為他一唱而改觀的老師,他都覺得很陌生,甚至下意識客氣疏離。
陸潮不一樣,他就像一個可靠的港灣。
雖然總是固執地認為他嬌氣,擅自照顧他管著他慣著他,一會兒要做他爹一會兒又要做他哥,但他真的很好。
郁霈微微歪頭看陸潮,忽然想到了文思。
他被自己救下來之后就執意要報恩,要伺候他,陸潮也總伺候他,但和文思卻又不一樣,他張揚囂張,不恭敬也不謹微,甚至還很“小心眼”。
什么都得爭一個“獨屬”,既霸道野蠻又熱烈溫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