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直播是越來越拼命,幾乎不停歇的唱,從鏡頭里都能看到他的異常。
以前直播還好,就他和那小胎記倆人。
現在倒好,全校都摸準了他直播的時間,晚上六點就開始到那兒搶位置,開演唱會似的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就差搖旗吶喊了。
徐驍笑他這是愛上“絕美大青衣”的代價,郁霈是屬于大家的,而他是喜歡他的五百萬分之一。
陸潮有點吃味,磨著牙想應該把他鎖家里,唱給自己一個人聽。
他讓郁霈在寢室直播,既暖和還不用被圍觀,嫌吵就讓徐驍跟林垚把嘴閉上,但他非說不想影響別人,執意要去外面。
他考慮得倒是周全。
陸潮把人一拽,壓著醋勁兒問他“你誰都能想到,想到我沒”
郁霈躲了陸潮幾天,終于到了周四,他沒課了。
他怕在寢室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照舊跑去練功房待了一上午,高強度的訓練讓他暫時把陸潮拋諸腦后。
陳津和老師商量改行當,老師有些意外他這個時候說改,一問才知道是郁霈提的建議,思來想去還真覺得他學文丑更合適。
改行當比打倒基礎重頭再學更難,他要改掉以往的經驗和習慣,花更多的心思和努力。
郁霈教學嚴格,陳津莫名有些怕他,每次練完都大松一口氣,躺在地上恨不得喊他“爹”。
郁霈莞爾,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一會請你吃糖醋排骨。”
陳津立即苦著臉“吃不了一點,我一會要去醫院看我爺爺,先記著”
郁霈輕笑答應,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去吃飯,到樓梯口時聽見熟悉的嗓音,他下意識停步等他們先過去。
誰知徐驍一探頭“小魚你在這兒干嘛呢去不去吃飯,一起”
“不了,我一會要出去。”
“正好,我們一會也要出去。”徐驍腳被踩了一下,林垚立即接話“你要去哪兒啊潮哥好像沒啥事兒,讓他陪你唄。”
郁霈余光瞥了眼一直沒說話的陸潮,“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了。”
陸潮眼神鋒利,看得郁霈心頭直跳,頓了頓又說“那我不耽誤你們了,告辭。”
人走
遠了,林垚“老陸,你覺不覺得郁霈有點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他不一直這樣”
heihei我恨你們這些戀愛腦,你不要小看一個失戀期的心碎男人的直覺好不我覺得他最近好像在有意躲你,你是不是干啥讓他不高興的事兒了”
陸潮在心里反思了一會,“別扯淡。”
林垚一想也是,陸潮就差給他又當爹又當哥了,恨不得捧手心里慣著。
徐驍幽幽道“那個,他天天跟陳津黏在一塊,不會變心喜歡別人去了吧”
陸潮瞥他一眼“不可能。”
郁霈在校門口等車,頭發忽然被人一拽。
他回過頭,看見勾著笑痕的桀驁臉龐,心頭再一跳,“你怎么跟來了”
“我東西呢”陸潮伸手。
郁霈怔了怔,“什么東西”
“我丟你那兒的倆袖扣,加起來一千多萬,你帶回來沒”
陸潮說的輕描淡寫,郁霈聽得心驚膽戰,那倆小東西值一千多萬他就那么隨隨便便扔他桌上,萬一他沒帶回來怎么辦
“你怎么不收好”郁霈頭一次有些急躁。
“留給你睹物思人的,看著它想我沒”陸潮抬手撥了撥他睫毛,發現自己特別喜歡看他無措眨眼的樣子。
徐驍說他變心,怎么可能
郁霈仿佛突然被扎了一下,后退一步,在寒風中別過頭“我給你帶回來了,下次不要亂扔,我不給你收第二次。”
“上車。”
到地方陸潮才知道他是去清河班,陪著郁霈待了一下午,看他嚴苛又溫柔地教初粟,略有些吃味。
他怎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