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少年嗓音清軟。
讓人聽了只覺,他將先生說過的話都記得很認真。
門口的傅斯岸放下手臂,舉步走了過來。
踏入客廳,明光灑下,男人眉目雅淡,神色如常,周身不見一點壓抑寒涼的異狀。
哪怕是羅絨,都難免有一剎恍惚。
仿若剛才門邊的幽森一幕,只是錯覺。
羅絨知道,如果不是老板插手,自己絕對不可能這么早回來。
顧家找了人,本來一定要將動手的羅絨扣住,好好報復。
羅絨事前就清楚這些可能,傅斯岸也提前給過了他這次的任務報酬。
但才第二天,羅絨就被保釋了出來。
傅斯岸見到他時,也只有一句話。
讓他繼續照護好舒白秋。
羅絨之前還有猜測,見了舒白秋就發現,小舒先生對此毫不知情。
老板向來話不多,做事從不喜歡用嘴說。
羅絨也什么都沒表現出來,他直身肅色,向老板垂首示意。
舒白秋跟著回頭,這時才發現傅先生回來了。
傅斯岸朝羅絨抬了下手,示意人去處理眼下青。他走到了舒白秋身側,問。
“腳還疼么”
男人果然什么都沒提,只問起了舒白秋的狀況。
舒白秋搖搖頭。
“不疼。”
之前第一次去醫院檢查,他就敷過了藥膏,晚上還一直聽照傅先生的要求,會將傷腳墊高一點睡。
再加上幾日靜養,扭傷已經基本無礙了。
“要把輪椅停掉嗎”
舒白秋以為傅先生是來問這個的。
“我可以自己走路了。”
傅斯岸低眸看著他,目光從少年淺金的軟發、問詢的圓眼睛落往皙白的鼻尖,再向下。
“不用。”
傅斯岸平靜開口,不動聲色。
“下午還要出去一趟。”
舒白秋點頭,也沒有多嘴詢問要去哪里。
反倒是傅斯岸主動補充了一句“去收我們的結婚賀禮。”
舒白秋怔了怔。
這些天來,結婚的事,傅先生一直都有和他商量,這已經足夠令人意外。
沒想到就連收賀禮,對方都準備帶他一起。
面前的男人已經矮下身來,視線與他平齊。
男人瞳眸如湖,淵深沉靜,清晰地映出舒白秋的身影“可能會是翡石有關的禮物。”
他問“你愿意去嗎”
不是命令或有心試探。
那是一句認真的征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