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傻子,這幾天你跟傅斯岸過得怎么樣被欺負得爽嗎”
“砰”
一旁的羅絨出拳重重地砸在棉簽保鏢的鼻骨上,隨即一個頸后肘擊,將吃痛彎腰的人結結實實地砸倒在地。
他的動作毫不含糊,極短的幾秒鐘內,羅絨就已經接連放倒了四個人。
眼見傅鳴的保鏢們已經難以為繼,不遠處還正有收到訊息緊急響應的同事已經趕來。
羅絨沒再耽擱。他抬手就準備沖出剩余三人的包圍,去扼住要靠近小舒先生的傅鳴。
不過望見某一處,羅絨的動作卻忽然幾不可察地停了一瞬。
長桌一側,正專注和舒白秋說話的傅鳴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遭的動靜,眼見舒白秋似乎被自己的話吸引,循聲望過來,傅鳴的興致更盛,話里的惡意也更濃。
“你跟傅斯岸上過幾次床了,嗯你那小身板受得住嗎”
腦后忽然有冷風襲來,傅鳴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他的眼前猛然一黑。
“砰”
一聲極重的悶響,傅鳴被薅住后腦,狠狠地正面砸在了眼前的實木長桌上
“嗷”
傅鳴發出了一聲變調的慘叫,他的膝窩也猛然一酸,被人結實踹中,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穩沉的實木長桌被生生砸出了些許的晃顫,鮮艷的鼻血從傅鳴的臉上噴出,濺紅了雪白的桌面。
傅鳴疼得頭昏眼花,又被后腦的痛楚大力拽著,被迫向后仰起頭來。
在模糊酸楚的淚眼中,他艱難地看見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傅斯岸。
竟然是傅斯岸。
在這一瞬,傅鳴也終于恍然明白,那個小傻子站起身、看過來,究竟是為了誰。
總歸不是他自己。
但也只是一瞬,傅鳴就在劇烈的痛楚下被迫清醒回神。他依然動彈不得,鮮血回流進鼻腔里,酸澀不堪地望向頭頂的男人。
男人高高在上,目光冰冷至極。
“道歉。”
沒等傅鳴反應,他又猛地被拉拽起來,在頭皮上無法掙動的大力薅扯下繞過了長桌,被拎到舒白秋面前的不遠處。
距離明顯,卻正對著少年。
再次開口的男人聲線更冷,凜如寒冰。
“向舒白秋道歉。”
被點名的少年微怔。
舒白秋方才就有怔愣,卻不是為傅鳴的那些惡意言行。
而是為傅先生,那一瞬爆震而出的煞氣血腥。
有一瞬,傅斯岸是當真動了怒。
他好生將養,好不容易才把少年溫養得有了緩和。
一眼不見,卻被傅鳴這種渣滓穢污,對著少年這樣恐嚇糟踐。
傅斯岸看著傅鳴,居高臨下,眼神冰冷到像在看一袋積育土壤的花肥。
又像是在看一灘填喂豬槽的飼料。
陽光之下,意識模糊的傅鳴除了劇痛,居然還本能地覺出了冷。
這一處角落雖然稍顯旁偏,但剛剛的動靜,已經把周遭的諸多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不遠處,原本清湯寡水的寡趣宴會,更是被這一下招引了注意,諸多賓客都張望著看了過來。
傅斯岸完全沒有理會周圍的矚目,他只壓著鼻血不斷、雙腿癱軟的傅鳴,勒令其向舒白秋道歉。
慢了好幾拍,傅鳴終于在劇痛中緩過神來,卻立刻又被四下的目光刺得面頰火辣。
他看到自己帶來的保鏢早已被羅絨和同事控制住,一群廢物,根本排不上用場。
而傅鳴本人,更是被傅斯岸拽扯著后腦,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處刑。
見狀,之前恍惚的保命本能已經被壓下,傅鳴的心中不由生起了不忿的火焰。
讓他道歉,怎么可能
“你做夢啊”
話都沒說完,又是一聲響徹草坪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