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兩位應該已經都年滿五十了吧
一定要和已成年的兒子斷絕親子關系,還去做了公證。這么
大費周章,大概率是只為一個目的。
“他們是想阻止先生拿到家產嗎”
是。”
傅斯岸端著茶杯,笑了笑。
“醫院已經發過了第二次病危通知書,許云衣急著把我排除在外,不想讓我拿到遺產。”
男人雖然姿態有些懶散,神情卻是一貫的優雅晏然。
也讓人輕易看出,他并不在意這所謂的高額遺產。
舒白秋之前在輿論數據中看到過,傅鳴出事之后,傅家已是亂作一團。
因為傅老爺子病重,傅記的經營本就有壓力,再加上彩石軒和之前顧家給的麻煩,還有傅鳴的傷以及滿城傳言所帶來的問題
眼下,傅記的店面還能開門營業,都已經算極為不易。
這樣的傅記,自然入不了傅斯岸的眼。
不過舒白秋又覺得,哪怕是全勝時期的傅記,先生或許也不會怎么在意。
舒白秋想著,又聽身旁的男人叫他。
“小秋。”
傅斯岸問。
“周末的婚禮,你想好要邀請的客人了嗎”
舒白秋頓了頓。
這個問題,傅斯岸前些天也問過他。
那時舒白秋沒有回答。男人說還有時間,讓他再想想。
但眼下再被問起,舒白秋還是搖了頭。
“沒有。”
傅斯岸放下了茶杯,看他。
“我們婚禮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到時可能會有舒家的故交過來。”
傅斯岸和舒白秋的婚事,是傅家將消息放出去的。
除了傅家這邊的親友舊交,還有不少請帖,被送去給了曾和舒家有過交往的人手里。
這件事其實也有反常,以傅山鷹夫婦最初對舒白秋的態度,他們只把他當做一個可以利用的小傻子,怎么還會特意花心思去請舒家的舊交
而且傅斯岸察覺,這次和傅山鷹斷絕關系,雖然一切都按照他預設的進展在走,但傅山鷹夫婦,卻并沒有叫停周末的婚禮。
都已經撕破臉到這種程度,他們卻沒有阻止這場所謂的“傅家的婚事”。
那只能代表,傅家對舒白秋或舒家的名號仍然有所圖謀。
還得是利潤高昂到十足動人的陰謀。
這些思路并沒有影響傅斯岸的心神,他發現,自己說完后,眼前的少年就開始了一段更長的沉默。
不想見故人么
“小秋。”傅斯岸沒有多問,只道,“明天,婚禮的來客名單會確定下來。”
“到時名單中,如果有你想關照的客人,可以告訴我。”
“他們會以貴客禮遇被招待。”
舒白秋怔了怔“好。”
少年還有些沉默,但仍是輕聲補了一句。
“謝謝先生。”
傅斯岸一直坐在舒白秋身側的沙發上,此時男人看著他,忽然抬手過來,傾身向前。
修長的手指搭在舒白秋的耳后,探了一下他的體溫。
舒白秋略有意外。
少年的耳朵也偏敏感,盡管已經克制下了自己躲開的動作,但耳廓還是被惹除了一抹生紅。
他正想說自己沒事,體溫早上還測過,很正常。
尚未開口,就聽對方道。
“不用在意。”
“隨手測一下。”傅斯岸看著他,道,“醫生習慣。”
舒白秋眨了下眼睫,應了聲“嗯。”
這段時間,兩人的確有不少很細節的肌膚接觸。
舒白秋想。
可能就是因為傅先生是醫生吧,職業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