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切膚之痛的特殊經歷,他才勉強算能清醒。
可是
就像蘇越其實不知道,小舒先生究竟有沒有對翡石過敏。
他也不清楚。
這次可能涉及的利潤如此龐巨
傅少又會不會,也有意動
與旁人的猜測或設想不同,此刻的舒白秋,剛剛從醫院回來。
他輸完了液,也吃過了藥,回到月榕莊的熟悉院落,這時唯一在想的,就是自己明天能不能退燒,順利完成婚禮。
舒白秋的體溫降了一點,不過還在低燒。發熱的身體磨鈍了一些他的感知,讓他沒有太清晰地察覺到這一晚的異狀。
不過事實上。
這一晚對舒白秋來講,也沒有什么異常。
他只是憂心了一下自己的晚餐,因為剛輸完液,舒白秋實在吃不下什么東西。
不過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傅先生并沒有再要求他吃什么。只讓少年去簡單清洗,早早休息。
已經入了夜,室外起了風。
路過客廳時,舒白秋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夜空中堆了幾朵烏云,看起來有些陰沉。
天氣預報說了周日是晴天的,很適合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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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秋想。
也不知道明天室外的婚禮,能不能遇到如約的好天氣。
也是這時,舒白秋看到了客廳落地窗外的一點光亮。
那是很小的點狀紅光,像什么機械儀器發出的。不過并不醒目,更不會刺眼,只安靜地待在窗外遠遠的地方。
舒白秋記得,他聽月榕莊的工作人員講過,月榕莊的每個院落都有獨立的安保系統,防備級別也可以調整,足以確保客人們的絕對安全。
不過因為最高級別的安保防衛,在室外開啟的監控設備會留有一些隱蔽的工作光點。
考慮可能會影響客人的休憩或賞景,平日里,安保系統也不會一直打開到最高級別。
今天亮起的這些光點,是有什么新的調整嗎
舒白秋沒有多想,看過幾眼便離開了,去了浴室。
簡單收拾完,舒白秋就比平日更早地上了床。
他聽了傅先生的話,好好休息,要給身體降溫的力氣。
即使這樣早,在舒白秋睡前,他的房門還是被慣例敲響了。
接著響起的,還有一聲對現在的舒白秋來說,就像是他的睡前牛奶一樣的話。
“今晚已經沒事了。”
無事平安,入夢恬然。
多么尋常又奢侈的事。
舒白秋還聽見房門被輕聲推開,站在門口的男人露出半邊身廓,道。
“晚安,好夢。”
低沉的尾音落下,房門正要被無聲地關合。
但這次,在關門前,舒白秋也道了一聲。
“晚安先生。”
聽到這話,即將被合攏的房門卻停下了動作。
舒白秋再抬眼,就見門重新被打開,臥室外的男人走了進來。
舒白秋已經躺下了,傅斯岸走到了床邊,單手按住床沿,俯身來看他。
眼熟的動作和距離,讓舒白秋不由想起了那次記憶頗為深刻的口腔測溫。
少年的下頜半埋在絨被里,主動開口。
“我剛量過體溫現在只有37度了。”
床畔的男人平靜地應了一聲“嗯。”
他應著,沒像舒白秋想的那樣再伸手過來,不過也沒有停下動作。
“”
舒白秋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