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來像是巧克力的包裝。
一眼掃過去,下層裝的似乎正是和上層草莓數量一致的圓球巧克力。
但舒白秋隱約覺出了不對,因為他手中的上層紙盒分量很實。
只是裝草莓和巧克力的話,需要這么重的禮盒嗎
這份量更像是在隱藏偽裝。
舒白秋也不由察覺到了什么。
他剝開一塊錫紙,里面的確是白色的乳酪巧克力。
但等少年切開巧克力,就發現那巧克力只是薄薄的一層,乳白色的內中,很快出現了一個塑料圓殼。
在圓殼的正中,裹著的卻不是什么夾心。
而是一顆燦亮亮,沉甸甸的金球。
舒白秋微頓,他又剝開了一顆新的巧克力,破開榛果巧克力的包裹,同樣看到了一顆純金的圓球。
按重量約算,少年的手能估出來,這必定是實心的金球。
之前傅斯岸帶舒白秋去婚戒店時,舒白秋偶然瞥見過最近的大盤金價。
即使不算工費,現在的金價一克也要四百多元。
這么多巧克力。
這么多顆實心的純金。
總價至少要大六位數了。
舒白秋面露疑惑。
他不懂阿姨為什么要給自己的賀禮中送這個。
還如此大費周折,塞進巧克力中,看起來只想讓收件人一個人知曉。
只是,雖然禮物經過了精心的裝飾與重量隱藏,不剝開巧克力就很難發現。
但以傅先生下屬的能力,這件事恐怕也瞞不過他們。
舒白秋抬頭看向了羅絨,高大的斷眉男人臉上果然沒有任何意外。
許是見少年的茫然太過明顯,羅絨還低聲開口,說了一句。
“新人結婚時,親長總會有些幫襯。”
“像聘禮,或是嫁妝。”
他道“是為給新人的婚后生活做倚仗。”
“”
舒白秋沒有說話。
少年的眼睫微微垂落下去。
看不出是被關愛的欣喜,還是無聲難言的悵
然。
恰在此時,房門又被敲響了一聲,從屋外被人推開。
羅絨肅色“老板。”
傅斯岸回來了。
男人一眼看見了屋內的狀況,他望向桌旁的少年,問。
怎么了”
舒白秋回神,抬眼,將阿姨送來的禮物說給了先生。
傅斯岸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波瀾,更無意外。
他只道“你想怎么處理都可以。”
那些純金價值不菲。
但無論傅斯岸還是聽了他命令的羅絨,都沒有對其多看一眼。
傅斯岸只掃了眼那些草莓,問。
“現在想吃嗎我讓人去洗一點。”
舒白秋的反應似乎還有些怔緩,遲了一拍才道。
“可以溫水泡一下會更甜。”
“好。”
傅斯岸應聲,將草莓遞給了羅絨。
他看著舒白秋,看出少年雖然收下了禮物,情緒卻似乎有些低落。
不知是和葛虹,還是和什么其他的過往記憶有關。
只是還沒等傅斯岸詢問,舒白秋已經再度開了口。
“這兩個盒子,還給先生。”
少年已經提起了另一個話題,還將東西遞給了傅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