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淵深的海,錯落了冬日的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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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岸點頭應過蘇越叫的那聲“傅少”,徑直走到了舒白秋的面前。
他抬手用長指去貼了一下舒白秋的耳后,確認少年沒有發熱,才道。
“醒了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舒白秋搖頭,彎了彎眼睛。
“先生早。”
傅斯岸抬手拿起了一旁托盤上服務生剛剛送來的手磨咖啡,馥郁的香氣和裊裊的淡霧從杯中飄起。
兩人站的位置離落地窗不遠,窗外,天色已然亮了大半。
清早的晨光自窗邊照進來,溫柔地落在兩人肩上。
日光恰好,傅斯岸單手端著咖啡杯,微微低頭,吻了一下少年的前額。
他看著眼前人,低聲說。
“早。”
不遠處,蘇越的角度恰好對著舒白秋的側面。
他清楚看到,小舒先生的耳尖被親得微微泛紅了一點。
雖然蘇越立刻就禮貌地挪開了視線,但日光之下,這宛如電影海報一般的畫面還是給人留下了印象頗深的一眼。
要不說,那些俊男靚女的電影票房總是會那么好呢。
確實養眼。
蘇越這樣想著,事實上,除了這個念頭,他還難免會有些恍惚。
這種恍惚感一直持續到舒白秋聽了叮囑去吃藥,傅斯岸回到書房,蘇越也跟著進去的時候。
年輕的老板在書房落座,蘇越看著他,那種隱約的恍惚感,反而更強了一點。
恍惚來自于反差對比。
傅斯岸已經穿上了一件薄外套,正肩挺括,內搭仍是那件墨藍色的羊絨毛衣。
同樣的衣服,在此時的男人身上,卻呈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冷淡風格。
就像實木書桌后漠冷肅色的傅斯岸,與剛剛親吻舒白秋時的他本人相比。
也完全是兩種顏色。
“講。”
傅斯岸開口,言簡意賅。
蘇越也立刻回神正色,開始了自己的匯報。
“碧玉園被告的消息,在圈子里已經大范圍傳開了。”
蘇越目前仍在傅記任職,雖然明面上有著協助傅少的名號,當然實際上他也在為傅少做事。
但和傅斯岸自己的助理相比,蘇越的工作還有些差別。
或者說蘇越自己都覺得是差距。
不過,蘇越也有自己的優勢。
除了他在傅記任職多年之外,對明城本地翡石行業內的動向,蘇越也極為熟悉,且消息靈敏。
所以蘇越也會不時來向傅少當面匯報,講的就是這方面的消息。
而且這些工作,在蘇越拿到了傅少月底結算給他的酬勞之后,他那本就謹慎誠懇的態度,就變得更為熱切了。
畢竟,滿打滿算也才兩周時長的勞務費用,就
已經遠超過了蘇越在傅記的年終獎總額。
這誰能沒動力呢
蘇越此時匯報的,正是行業內對碧玉園一事的討論。
事情是前天發生的,經過昨日的一整天發酵,今天已經徹底傳開了。
婚禮當天,在那兩位接到舉報的警察離開,舒白秋也被送回了月榕莊之后。
當晚,傅斯岸的下屬就已經徹底查明了整件事的原委。
不論是婚事前一天,突然爆出的舒家人“肉身賭石”的傳聞。
還是婚禮現場,報警來吵著要阻止結婚,想將舒白秋帶走的鬧劇。
起因,都是那兩個欠下了巨額賭債的彝族中年人。
當年在外省的彝族聚居地,那兩人的確與舒家三口有過日常接觸,也知曉了舒家人的后續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