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終的結局,大可能會比蘇越能預想到的極限更慘。
傅少的手段,即使蘇越見過幾次,自覺日漸習慣。
也依然會一次次地生出驚詫,隱隱脊背生寒。
蘇越不由又想到,目前他整理的,都是碧玉園這邊的進展。
而對那兩個最初提議的賭徒,還未知曉情況如何。
不過就只是想想,這兩人的下場也必然相當慘烈。
蘇越迅速回神,又提到了另一件事。
“對了傅少,關于碧玉園這次出事,已經有人把這和之前彩石軒的事聯系在一起了。”
這次告碧玉園,傅斯岸并沒有隱藏身份。
他是以舒白秋伴侶的身份,直接出面的。
消息傳開之后,眾人紛紛議論的,除了傅大少對小傻子的維護。
還有這次碧玉園受挫的過程,居然和之前彩石軒的事故頗有相似之處。
不是說流程的照搬復刻。
而是這種縝密周全、步步迫近的攻勢,這種逼得人難以呼吸、更無還手之力的手段。
都像極了同一個人的手筆。
因此,那些原本之前對于傅斯岸處理了彩石軒的隱隱傳言,也重新被翻出來,擺在了臺面之上。
雖然還有人將信將疑,但更有人對傅大少頗為欣賞,或是對他大加忌憚。
如此能力和野心,著實讓人難以小覷。
“現在圈內又開始有些言論,在討論您。”
“具體什么內容”傅斯岸道。
他問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被評頭論足的不滿,也沒有一探究竟的好奇。
反而只像是對再平常不過的工作過問一句。
蘇越也習慣了對傅少的如實匯報,并無矯飾。
“有人覺得您是要通過這些行動,打掉競爭對手,以此來繼承傅記,進入翡石行業,瓜分市場。”
“還有人認為,如果真是您做的,一個后生以一己之力搞掉兩個大品牌,這行事有些太囂張了,一定會有業內大佬出手處理給個教訓之類的。”
事實上,除了這些,蘇越還聽到了許多對傅斯岸本人的形容或描述。
只是那些用詞的感情色彩太重,也沒什么信息量,蘇越就沒有講。
看見傅少直到聽完,都全然面色未改。
蘇越就清楚,這些輿論,大概早在傅少手下的輿情分析中被匯報過了。
對這方面的事,蘇越曾窺見過一點。
只那冰山一角的片面一眼,就足以令他驚嘆。
蘇越甚至覺得,以傅少的能力,就算他想要全盤扭轉那些外界對他的描述風評,也是完全可以做到。
而且還能做到絲毫不被人察覺,
但傅斯岸并沒有這么做。
對外界如何評論自己。
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
蘇越講完匯報,得了新的指令,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聽到傅少接起書房的內線電話,在和那個高大的斷眉保鏢,問舒白秋吃早飯的事。
就好像傅少對外界的那些風評。
還遠不如他對小舒先生有沒有按時用餐來得關心。
傅斯岸接了羅絨的電話,聽人匯報了舒白秋的早餐。
少年早上吃的還是半流食,一些很好消化的餐點,還有一小碗線面。
舒白秋的食量在恢復期內尚屬正常,他吃完也沒有再反胃惡心,算是一個逐漸好轉的預兆。
但傅斯岸卻留意了另一件事。
羅絨說,吃早餐的時候,小舒先生又戴上了手套。
早上額頭吻時,傅斯岸就確認過。舒白秋的手上并沒有什么腫印紅痕。
怎么又戴起了手套
傅斯岸尚未開口,他這邊又有電話打了進來,是律師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