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蘇青阿姨的祭日,或許先生也想緩解一下這個心結。
好能去和媽媽講。
“當然可以。”舒白秋立刻道。
他伸手想去碰傅斯岸,動作到一半,這
時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戴著手套。
舒白秋戴的是那種室內可以用的,偏薄的可觸屏手套,他也沒有猶豫,當即就把一雙手套全部摘了下來。
少年露出的雙手光裸纖細,因為這幾天的休養,之前那些應激生出的紅腫也消褪干凈,只有素釉薄瓷般的皙白。
舒白秋放下了所有防護,主動去碰觸了傅斯岸的手。
真正碰到的那一瞬,少年其實也有本能的微栗。
除了挨打或是上藥,他已經太久沒直接碰觸過旁人。
遑論還是這樣的主動。
上一次,還是在彩石軒發現那尊南紅是仿造品,舒白秋被抱進傅斯岸的懷里,用手指在人腕間寫字的時候。
而這次,不僅是指尖。
為了安撫先生的陰影,舒白秋的手指,掌心,都再無隔膜空隙,直接貼覆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他小心地留意著傅斯岸的狀態,甚至都有些忘記了自己的不適應。
從來都極力避免觸碰的少年,這時卻主動覆住傅斯岸的手背,還很輕地握了握那筋絡微凸的長指指背。
“安全了,”少年輕聲說,沒事的。”
傅斯岸反而沒有動。
除了手背上和腕側那微微搏跳的青筋,傅斯岸的手幾乎一動未動。
神外主刀醫生的手不可能不精細,傅斯岸能清晰感知到那溫熱柔軟的觸感,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貼覆過。
舒白秋的手掌剛摘下手套,體溫比往常稍稍高一些,指尖也沒有那樣溫涼。
只是這樣的溫度與傅斯岸的體溫相比,卻依然會有差距。
兩個人不只有身高差,同樣也有體溫差別。
微妙的、細小的不同。
像蕩漾的波影,在霜冷的心弦上,勾撥出動人的曼聲。
傅斯岸始終沒有動作,舒白秋還以為他對之前的事仍有陰影,才會是這般反應。
舒白秋努力想慰藉對方,只是到底他也經驗不足,對這方面頗為陌生。
少年唯一能參照的,便是傅先生之前安撫自己的方法。
就像剛剛環住對方背脊的輕輕拍順,就像端來的這杯溫熱的蜂蜜水。
舒白秋又想起了每天晚上,先生在睡前都會來敲門,告訴自己。
今晚已經沒事了。
日日天天,讓原本睡夢中都會憂心驚醒的舒白秋,終于有了可以久睡的心安。
于是這時,舒白秋也再度效仿了傅醫生的方法。
他主動提議道。
“要是先生暫時沒法適應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每天抽一點空閑,花時間來多做幾次。這樣慢慢養成習慣,之后可能就不會排斥了。”
舒白秋仔細地想了一下,這個空閑更適合在哪個時間。
白天先生都很忙,常會外出,清晨也都起得很早。
倘若真要說一個固定的、可以放松的時間點,好像也只有一個選擇。
“比如在睡前”少年認真道,“等每天摸完之后,先生也可以安心地放松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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