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么懂事的孩子,有點吃的就全部送過來請自己吃呢
想到昨天少年送過來的一小把一小把的,各種種類不同數量卻都一點點的蔬菜水果,醫生再看向少年時,心更軟了。
然后,再次看向巡查組和少年的大伯時,他的心也更硬了
最后,在醫生的斡旋下,安安的大伯一家最終同意將安安父母留下來的積分和安安這些年賺來的積分交回來,他們還想再拖的,然而巡查組卻直接強制執行了。
現場通知基地財務部門將大伯一家卡里的積分劃給安安,這件事便了結了。
其實光是安安父母留下來的積分就不止這么多,然而這些年,大伯一家早將那筆錢花得差不多,饒是把他們一家卡里現存的所有積分都劃給安安,也抵不上當年那筆錢。
“就這樣吧,不過,我還想去那里收一下遺物。”對此并不在意,卷提了最后一個要求。
這個要求并不過分,然而安安的堂姐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不過不等她的話出口,巡查組的人已經把她拉到一邊,去算讓人頂替自己出任務這件事的賬了。
這樣一來,卷倒是得以安安靜靜的回去收拾遺物了。
包括醫生在內,眾人都以為他想要收拾的是他父母的遺物,然而只有卷自己知道,他想要收拾的是安安的遺物。
明明有三個臥室,然而愣是一間也不屬于他,這個房子里,屬于安安的只有陽臺上的一個小小的鋪蓋,晚上才被允許打開,白天則擺在角落里,陽光也曬不到的地方。
然后,在鋪蓋的夾層里有一張安安父母的合影,幼年的安安也在照片里頭,就在這個房間里,笑得很開心的模樣。
將鋪蓋和照片一起帶上,卷正打算離開,忽然看到一旁安安伯母手上佩戴的鐲子
記憶力極好,他立刻想到這鐲子和照片里安安媽媽佩戴的一模一樣,于是
直接把鐲子從女人的手腕上硬剝下來,對女人的痛呼充耳不聞,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房子。
然后,幾乎就在他關上房門的瞬間,他笑了。
幾乎可以用燦爛來形容的笑容。
好吧,果然,這個人類是想離開這個房子的沒去管自己怎么壓也壓不住的嘴角,卷看看手里的鐲子,半晌,想不出將鐲子放在那里的他索性直接將鐲子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確切的說是“安安”的手腕上。
別說,雖然是女性的尺寸,然而還未成年的清瘦少年佩戴起來居然也剛剛好。
將鐲子戴在手腕上的時候,一瞬間,卷覺得自己心里有了一種可以稱之為“雀躍”的感覺。
然后,眼睛怎么也無法從鐲子上移開,他就那樣一直一直看著。
直到那種雀躍的感覺消失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重新恢復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卷帶著少年的全部財產離開了。
沒有回診所,他帶著少年的鋪蓋直接回了孤兒所,也就是佩德那里。
醫生和巡查組將他的卡片信息轉移到了這兒,阿海等人早已幫他將生活物品領取好,從今天開始,他就和佩德一起在這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