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尋也怔了下,說“沒有,你叫了”
他當然沒有。
“能抽時間報警已經不錯了,”云詞說,“哪顧得上叫人。”
就在兩人都有點懵的時候,四面八方趕過來的人一個接一個從巷口沖進來。
沖在前面的有兩個人。兩張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臉。
一個扎小辮的卷毛流子。
一個頭頂黃毛的他兄弟。
剛才虞尋松開手、去擋云詞的那個間隙,原先被虞尋逮著的那個人正想趁機一個人溜走,結果溜到一半,被浩浩蕩蕩趕來的的二三十號人堵死在巷口“”
二。三。十個。
加起來夠組一個班級了。
那人被圍得大受震撼,很想喊一句“到底誰才是混社會的啊”
“他誰啊,”流子順手揪著這人的衣領,把人硬生生揪回來,不解地問,“你倆不是在這單挑嗎,這人又是誰。”
單挑。
誰跟誰。
他跟虞尋
流子還在暴躁發言“沒見過,姓云的,這是你小子那邊喊來的人”
說完,他沒等云詞回復,直接對身后的兄弟們說,“算了,不管了,就當是他的人一塊兒打。”
云詞大概猜到流子為什么會帶人過來了。
但是
流子是因為就在這條街對面,和虞尋一塊兒打工,這人聞聲而來雖然離譜但還有跡可循。但他大外甥以及他大外甥帶來的這撥人又是怎么回事。
李言沖進巷子里之后,調整了一下姿勢,他整個人做不到流子那么斜,也學不會那標志性的斜視眼神,于是找了堵墻倚著,裝深沉。
直到他表舅沖他揚了揚下巴,沖他說“解釋解釋。”
李言裝深沉地說“解釋什么。”
“解釋你人為什么,”云詞頓了一下說,“會在這里。”
說完,他又說,“你好好說話。”
李言恢復正常“哦是這樣的,我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
“我在他們群那個備戰群里插了眼,派了個臥底。”
“大概十幾分鐘前,他們群有點動靜,然后我就立馬叫了我們這邊的人。”
“怎么樣,出動的速度還算快吧,沒給我兄弟丟面吧。我粗略算了下,敵我雙方人數不相上下,現在誰勝誰負還不好說。”李言最后話一轉,說,“我就說,你們倆同寢,必有一戰。但沒算到就在今天,集結得有點突然,我準備得也很倉促,姑且就這樣打打,將就一下。”
“”
在邊上聽見全程的流子暴起“李言,你他媽在我群里插眼”
李言理直氣壯“怎么了,這我戰術。”
流子“你搞那么骯臟的戰術”
李言“什么叫骯臟,你注意言辭。”
直到這時,巷子里才隱約聽到幾聲警車聲。
“”
云詞看著擠滿巷子的這群人,頭有點疼。
一小時后。輔導員辦公室。
高平陽坐在辦公椅里,他這次面對的不是一面墻的違紀學生,而是整整一辦公室的人,三十二號人,把整間辦公室擠得滿滿當當。
有其他系的導員想進出,都得貼著墻走。
高平陽麻木地感慨說“知道嗎,上次我一下見到那么多人站一塊兒,站成這樣,還是軍訓結營儀式各班走方隊的時候。”
“”